素利瞥了眼弥加一眼,唇角微扬道:“怎么,你难道不好奇结果?咱们当初答应来参加祭天大典,不就是害怕汉庭的兵威吗?”
“步度根、扶罗韩的兵马,加起来有近十万人,对于咱们而言,他们就是一块试金石,如果汉庭连步度根都败不了,咱们还怕个什么?”
“虽说现在汉庭强大了,但毕竟才经历战乱,按照他们以往的经验,接下来肯定要休养生息,这对咱们而言,是个机会。”
弥加脸色波澜不惊,继续摆放着麻将:“我知你是怎么想的,不就是不愿意臣服汉庭吗,你一直在谋划的事情,瞒得过汉庭,还能瞒得过我们?”
素利瞥了眼弥加,又扫过其余人,但见其人各个澹定,颔首点头,自知已经瞒不住了,因此讪笑一声:
“怎么?”
素利反问众人:“难道你们愿意臣服汉庭?自檀石槐以后,咱们鲜卑虽说已四分五裂,各自为战,但也不代表没有大一统的可能。”
“你们瞧汉庭,当年黄巾之祸席卷全国,紧跟着便是凉州、幽州的战乱,还没等它缓过劲儿来,皇帝也驾崩了,又来个董卓。”
“这些屁事儿......”
素利越说越来劲儿,仿佛是要说服他们一样:“若是放在我鲜卑身上,估摸着早已经崩成不知什么样了,他们都能再度一统,还提出中兴大汉的想法,咱们凭什么不能统一?”
“别的不多说,当年檀石槐能跟大汉叫板,若是再次统一,必定能与汉庭掰掰腕子,即便再不济,也是自保有余,又何必像现在,臣服大汉。”
“窝囊!”
素利最终吐出两个字,企图引起大家的共鸣。
当然了。
其实大家也都清楚。
此次进入大汉,参加汉庭的冬节祭天大典,的确是非常窝囊,但却是不得已而为之。
弥加皱眉,长出了口气:“可你现在着急有什么用?不是已经派人去盯着了吗?只要有了消息,自然会送过来。”
素利唇角微扬起个弧度,轻声道:“我已经有了点消息,想不想知道?”
弥加瞥了眼素利:“哦?你有消息了?”
素利点点头:“当然!”
“说来听听。”
“白马义从知道吧?”
“当然。”
弥加颔首,轻声道:“幽州的保护神,当年公孙瓒就是率领白马义从,杀得乌桓人节节败退,最终滚回了三郡。”
素利澹然一笑:“但据说,这次白马义从出战,居然被扶罗韩率领给围了,他原本是想营救轲比能的,但估摸着即便能逃出来,轲比能也是自身难保。”
嘶—!
弥加惊诧,倒抽一口凉气:“果真?”
素利肯定地点点头:“当然!”
弥加拿骰子的手,顿时一滞,皱眉沉思:“你当初暗助步度根回鲜卑,他已抢占了先机,若是白马义从当真被围,鹿死谁手,还真不一定。”
“没错。”
素利唇角微扬起个弧度,轻声道:“其实,要我看,估摸着要不了多久,轲比能就会被全灭,而彼时即便汉军赶来,也未必能够灭得了他们。”
“毕竟,那里可是草原啊,步度根应该没有傻到要跟汉军对峙,他在得手以后,一定会立刻遁走,让事情传到雒阳,传到羌胡、乌桓、氐人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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