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你们不要吵,我进去叫她!”
站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戏的宁超,装出一脸左右为难的表情,见缝插针地讨好宁水生说道。
宁超嘴上说得比唱的还好听,心里却有着他自己的小九九。
他才不管宁萌被诬陷偷钱会不会生气难过。
横竖他最近手头紧,得趁着他爸妈在外面扯皮时,先到他妹的房间找些零钱花花。
那人说过,他妹身上其实偷偷藏了不少私房钱。
否则,他干嘛那么着急把她敲晕带回来。
还不是怕她拿了他们宁家的钱,去倒贴那个野男人去。
最好她现在还没醒,方便他去屋里翻找。
在宁水生等人叫嚣的时候,宁萌心神已经渐渐冷静下来。
既然上天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那她就不能没头没脑地走上一辈子的老路。
上辈子她不吵不闹,逆来顺受,换来的是什么?
是毒打,是折磨,是生不如死。
如今,她是死过一次,从二十一世纪回来的女人,哪还能像以前一样的窝囊,任人搓扁揉圆。
这辈子,她宁萌,只想做自己!
宁萌定了定神,走至门口,突然打开房门,抬步走出门槛。
正要推门进来的宁超,没料到宁萌赶在他前面,一声不吭就拉开房门。
他脚下没站稳,趔趄两步,差点就摔倒在地,房门在他的推动下,狠狠地扇到墙上,发出“哐当”的响声。
在家向来是横着走的宁超,脚都还没有站稳,当即暴跳如雷,大声嚷嚷道。
“宁萌!你找死啊!开门都不会吱一声吗?”
他完全不觉得自己擅闯别人房间的行为有错。
宁萌眨了下眼睛,视线落在宁超身上停了不过一两秒,尔后移开视线,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
越过他,走到宁水生与张蓉芬面前,停住脚步,神态淡然地问道:“爸,你找我有事?”
宁水生皱着眉头凝视了一眼面前的宁萌,虽然觉得她好像有些怪怪的,但是一向唯我独尊惯了的他,哪里会深究一个他从来都不曾放在眼内的人,情绪有什么变化。
他一如既往地冷哼了声,沉声怒喝道:“跪下!”
宁萌:“……”
大清都亡了那么多年了,怎么还有人搞不清状况的?
“萌萌……”
看到宁萌屹立不动,张蓉芬满脸愁苦地小声叫她,示意她别惹恼宁水生。
免得受皮肉之苦。
宁萌忍不住嗤笑一声,尔后微微撇开头,不去看张蓉芬。
须臾,她稳了稳情绪,不等宁水生发难,不徐不疾地说道:“如果你没有什么话要说,那我有话要说。”
“都说捉奸要捉双,红口白牙的就造谣我和野男人私奔,是嫌我名声太好,咱家不够丢脸是吧?”
“哦,还有,说我偷钱,请问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是诬陷!”
宁萌是真的不懂他们的脑回路,偏心也要注意分寸吧?
都是一家人,把她名声搞臭了,他们在村子里很有面子吗?
宁水生万万没有想到,向来胆小听话的宁萌,不但没有如以前一样听从他的命令跪下,还胆大妄为地开始自说自话,而且条理清晰,有理有据,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来。
一时之间,被噎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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