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日不如撞日,豫章殿下就在屏风那面,让齐霖现在诊治也好。”程处亮打了个酒嗝,开口说道:“都是自家亲戚,也没那么多避讳和礼数吧?”
唐义识眨巴着眼睛,看着徐齐霖,却没有贸然发出邀请。
徐齐霖挠了挠头,笑道:“要是方便的话,某倒是无不可。省得还要去驸马府,少不得要叨扰唐兄一顿酒饭。”
李治哈哈笑了起来,说道:“齐霖若是这么说,唐驸马还怎好让你诊治,倒显得是不愿在驸马府招待齐霖一般。”
唐义识也笑了起来,说道:“诊病是诊病,酒宴是酒宴,不可混为一谈。改日某在府上设宴,便只请晋王殿下、程驸马和齐霖。”
说着,他便起身,说道:“早诊治,早放心,只好麻烦齐霖了。”
徐齐霖也站起身,随唐义识来到偏厅等候,唐义识才去请豫章公主。
时间不大,豫章公主和唐义识联袂而来,可后面还跟着晋阳公主和侍女。
徐齐霖有些意外,但还是起身见礼,先替豫章公主把脉诊疗。
遗传病有传自父亲的,有传自母亲的,豫章公主的身体确实不好,但比长乐、晋阳的情况要强不少。
李二陛下的主要遗传病是风疾,也就是类似于高血压、心血管病。这个是没法改变的,即便是后世,也没有办法根治,只能是预防为主,好好调理,多加注意。
徐齐霖诊治完毕,细说分明,又给豫章公主开了个方子。主要是食疗,药物什么的,吃多了有害无益。
豫章公主虽然由长孙皇后抚养长大,受李二陛下宠爱,但却相当低调。
她可能也知道,母亲的下嫔身份,与长乐、晋阳等公主的皇后母亲,差之太远,恃宠而骄,对自己可并不是什么好事。
有这样的明智,只要身体没事儿,徐齐霖相信她能得善终。
而唐义识也不象长孙冲、程怀亮那般有显赫的家世或是霸道的老爹,两个有自知之明的人成为夫妻,倒也是有福气的事情。
“风疾的症状已显,平常多加注意,慢慢调理,倒也不必太过担心。”徐齐霖是向着唐义识说的话。
唐义识连连点头,明显松了口气,拱手致谢。
“姐姐没有气疾,却是幸运。”兕子看起来颇有些羡慕,苦笑道:“不象我,风疾气疾都有。”
豫章公主轻轻拍了拍兕子的手臂,安慰道:“兕子也莫成天想着这病那病。你看那长乐殿下不也一样,可依着齐霖的方子调养,现在可还能看出病状?”
徐齐霖笑道:“豫章殿下说的极是,病势与心情大有关系,有积极乐观的情绪,有些病不药而治;可积郁消极,小病也会变成大病。”
停顿了一下,徐齐霖接着说道:“家师便说过精神胜过疾病,某也认为极是。”
兕子眨巴眨巴眼睛,忽然狡黠地一笑,说道:“我的心情现在就不好。你送了四哥新式马车,我觉得坐着舒适,可却没有。”
徐齐霖咧嘴苦笑,心说:你是公主啊,还缺钱了?不到八岁就有实封,捧着金饭碗,怎么还向我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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