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启这人,狠是狠,但他的狠都是对外,对内却是格外的有孝心,他将自己母亲看得比命还重要。
而且之前他选择来临安,进入陆氏,也并非全是为了争财产。
这人,小时候越缺什么,长大后就越执着什么。
陆竟池回到卧室,江澜已经在沙发上蜷缩着睡着了。
他走过去,将她抱起来。
刚碰到她,江澜就醒了,她瞪大眼睛盯着陆竟池。
“去床上睡。”陆竟池低头看了她一眼,抱着她到床上去。
不仅如此,他也跟着躺在了床上。
江澜转过身背对着他,他也不介意,从身后抱住她,握着她两只手,将她整个人都禁锢在怀中。
虽然谁都没有说话,但是江澜也能感觉出,他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不容拒绝的固执。
就像在告诉她,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不会放开她。
除了死亡,不可能摆脱他。
江澜闭上眼,安静中,手腕才传来阵阵剧痛,疼的她睡不着。
这几天陆竟池也不出门了,天天在家里守着她,两人也不说话,他也不在乎江澜说不说话,只要她乖乖的吃饭换药,他就在她面前当个隐形人。
但,她但凡有任何的反抗,这屋子里的人都得跟着遭殃。
江澜已经没力气和他闹了。
一星期后,胡医生给她拆了纱布,她手腕上的伤已经结了厚厚一层痂,摸着十分突兀。
“不用再上药了,但是注意别沾水,等到疤自然脱落。”
江澜盯着手腕上的褐红色的疤痕,目光恍惚。
“夫人,您有在听吗?”
江澜抬起头,扯了扯嘴角,微微一笑,“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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