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雁亦是一言不发。
难不成还是毛旺忘恩负义了？不过当今社会，毛旺为官，程湘怀为商，区区一次情义，又如何。
毛旺眉头微皱，丢下手中鱼竿。
程湘怀见刺激奏效，再度出言道：“别以为我东窗事发了你就能独善其身，我的事可都有你的份，巡都大人！”
毛旺走近程湘怀，居高临下的看着后者。
众人猜不出毛旺的想法。
此人究竟是高深莫测，还是诡计多端的真小人？
然而过去少许时间，毛旺狠狠一巴掌抽在程湘怀脸上。
“啪！”
脆响让场内显得安静无比。
程湘怀印有掌印的脸上更是写满难以置信。
毛旺不应该是面色大变？祈求自己别说出去？以此来拖延时间也好，还是维护自己别交出天音商会也好。
起码都达到了相应的目的，可毛旺的做法让人摸不着头脑。
“你不该威胁我！”
毛旺仰起头，目光平静，丝毫没有因程湘怀的威胁而感到丁点害怕。
“不，不可能！”程湘怀连连摇头，“你不可能不害怕，你在装，你在装对不对？”
“哈哈哈！”程湘怀放声大笑，“巡都大人，你在害怕我把事情宣扬出去，让你声名狼藉！”
“从此你就再也进不去京城官……”
“啪！”
不待他说完，毛旺反手又是一巴掌而过。
程湘怀再度挨了一巴掌，此刻人都被打懵了。
毛旺他妈的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毛旺不害怕？
他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雪如意与李雪雁对视一眼，两个互相不怎么看对眼的女人，却看出对方眼中的惊讶。
毛旺这人，城府很深啊。
现在怕是要将自己完全剥离出去。
果然在下一刻，毛旺的声音自耳边响起。
“巡都府，出了一个叛徒，他准许了天音商会一切不合法的行动，试图败坏江南郡巡都府的名声，甚至严重危害到了江南郡的商业及社会安全，今已查明真相。”
“叛徒已缉拿归案，天音商会程湘怀形迹可诛，数宗灭门惨案，即刻起书至江浙郡巡都府。”
“没收天音商会一切财产，单独关押嫌犯程湘怀，待得日后定夺，所有有关人员，不用报备，走官方程序判刑。”
言外之意，你程湘怀想出去败坏我的名声？不好意思，是某个叛徒做的，至于你还想出去？那已经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话语中，已然定下程湘怀的死刑，毛旺绝不会允许任何一个足以威胁到他的点。
雪如意的提醒，恰恰让他想明白抽身的点。
程湘怀彻底傻眼，毛旺不愧是官场的老油条，一手金蝉脱壳，死道友不死贫道。
语落，毛旺扭头从旁离开，走至雪如意身旁停下。
“外甥女，这个结果，你可满意？”
雪如意微笑着点头回应，“姨父英明，接下来交给我与你的人来处理即可。”
“嗯。”毛旺看向尚处在震惊中还未回过神的程湘怀，“处理的干净点。”
说完，他不再关注此处，缓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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