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增锐见此模样,赶忙快走两步说道:“亲家,事已至此,咱们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俩孩子去死阿,既然那白同尘没有当场将俩孩子杀了,说明事情还有缓和的余地,咱们赶紧想想办法如何跟他们赔罪吧。”
江贤台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踱步,半晌才说道:“你可知道他们两个人昨天晚上差点把刘指挥使给杀了!比人比起先前的秦十一手段更加狠辣,最是记仇,只怕是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到时候给我们来个秋后算账……”
王增锐现在的心情简直不能用悔恨来形容,想到从前自己对大哥一家所做的种种,又想到王暮冬和江淑云对王家姐弟曾经的讥讽,江贤台说的没错此时王家和监风阁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到时候随便找个理由,自己两家就算是废了。
王暮冬此时听到二人的交谈,心中五味杂陈,跪倒在江淑云身边说道:“爹,岳父,此事是我们两个一时糊涂,事已至此,如果大伯和监风阁非要追究,那我愿以一死赎罪,无论如何都要保全淑云。”
王增锐也是忍不住老泪纵横,说道:“儿阿,你怎么就偏偏惹了那个白魔头,惹了监风阁的人阿,爹什么都不要了,将所有家产都让给你大伯家,只要能保全你俩。”
江贤台见状也是长叹一口气道:“行了,我们现在在这里说什么都是无用,还是赶紧早早登门谢罪,看看对面如何反应吧。”
王暮冬将江淑云从地上拉起来,江贤台喊来下人备好马车,一行人匆匆往王家赶去。
王暮辉昨晚喝多了还在呼呼大睡,王暮瑶则一大早就来给徐小宛梳妆,当一行人备着厚礼来到王家的时候,王老爷王增昌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尤其是看到王暮冬那个平时正眼看都不看自己家一眼的老丈人江贤台竟然也登了门,只觉得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王增昌站在院内,拱手说道:“不知是江大人登门,有失远迎,还请江大人恕罪。”
江贤台和王增锐面面相觑,见王增昌如此做派,心里直接凉了半截。
江贤台赶紧扶住王增昌的手臂,说道:“王老哥,咱们两家结亲这么久了,都是一家人,都怪我之前公事繁忙没机会登门拜访,还请王老哥不要怪罪。”
王增昌心里起了大大的疑问,这几人是来巴结我王家的?难不成昨晚王暮辉跟监风阁谈成了?消息传的如此之快吗?王增昌一时拿不准,说道:“来来,别在外面站着,我们进去说。”
招呼着一众人进了屋,然后赶紧着下人把王暮辉给叫起来,再看看白公子有没有醒过来,最好一并叫来。
王增昌刚进屋坐下,却见王增锐一脸怒容对着王暮冬和江淑云道:“还不快跪下!”
王增昌更是一脸茫然,为何大清早登门就让两个孩子跪在自己面前?难道是因为昨天在餐桌上对白同尘言语上的不敬?随即说道:“二弟,你这是做什么,快让孩子起来,有什么话慢慢说。”
王增锐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哥,叹口气道:“大哥,这俩孩子惹下大祸,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我们这是特地登门请罪的阿!”
王增昌心道,果然是因为白同尘,随即说道:“不妨事的,白公子并非像传闻中的那般残暴,两个孩子做的也算不上得罪,相信他也不会怪罪暮冬和淑云的,快起来吧。”
江贤台以为是王增昌故意摆架子,连忙说道:“王大哥阿,你消消气,这俩孩子是诚心知道错了,我和亲家也考虑了,之前我们长辈的一些误会,不关孩子们的事情,所以今天我和亲家也是特地备了厚礼来给王老哥赔罪,确实以前是我们做的不对。”
说着,下人们把一箱箱奇珍异宝抬了上来。
王增昌一时还反应不过来,不就是在饭桌上说错了两句话吗?用得着如此紧张,这两家未免也太害怕白公子了,也不知道这俩孩子回去是怎么描述的白公子,才把江提举都吓成这样,既然两家是为白同尘而来,那自己也不好直接定夺,他说道:“我已经着下人去叫白公子了,一切待白公子来了看他怎么说,我实在是也不敢做这个主。”
江贤台跟王增锐都暗暗擦了把汗,这王老爷一直不正面应对,实在是让人不知道如何是好。
王增锐想到自己家这根独苗有可能命丧监风阁之手,实在是忍不住,说道:“大哥,我知道我执意分家你心里有怨恨,但是此事事关生死,暮冬是你的亲侄儿阿,你总不能眼睁睁看他去死!”
就在王增昌想说话之时,门外王暮瑶的声音传来说道:“就许你家的谋划着杀别人,不许人家治你们家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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