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狗后身的泥土飞溅,一截绳套从泥中飞起,向野狗的后腿套去!
野狗机警,一直注意着周围的动静,绳圈在它腿下还未收紧之际,它已向前串去,绳圈擦着野狗的后爪套空。
这时陈笑手中的第二根麻绳已经拉紧,麻绳中间一截埋在土里,一端绑在对面树干上,陈笑这端在树杈上绕了一个圈,绳头紧握在手中,拉紧时麻绳中段已破土而出,上面削尖的木箭也指向野狗。
野狗因为突遇变故,向前串出的力量太大,身子腾空,等发现埋伏时竟是已躲避不了,其中两根木箭斜斜插入了它的脖子和左前腿,伤已及骨!这不是木箭刺它,反而是它主动飞蛾投火一般冲向木箭。
野狗嗷的一声惨嚎,蒙头转向的又向前冲出,木箭反而刺的更深了,但是陈笑和野狗的力量差距悬殊,野狗拼命挣脱时,陈笑手里的绳子已是把持不住,只能松开了手。
就在这时,陈笑连忙抓住了旁边的第三根绳子用力一拉!
在野狗前冲的身前,一把柴刀忽又破土而出,刀尖斜着向上,野狗怎么也想不到还有第三层埋伏,而且它疼的发了狂,竟然直直的又撞向柴刀,柴刀直入野狗腹部半尺有余!
野狗又是一声哀嚎就地翻滚,折腾了半晌,终于渐渐没了动静。
陈笑又等了很久,眼见野狗毫无声息才跃下树来,狠狠的瞪了死狗一眼:“敢跟小爷抢地盘,真是活腻了!”意得满满,竟完全忘了昨天被它撵上树时的狼狈劲儿。
陈笑开始收拾工具准备回家,明天就能安安全全的钓鱼了,还打了这么大一只野狗,去王家应该能换很多米面吧,陈笑心头暗爽。
就在他准备拔出木箭和柴刀,收拾绳子的时候,异变又起!那之前毫无动静的野狗突然串起!一张大嘴直奔陈笑咽喉咬来!
这畜生原来还没死透,阴狠狡诈的它知道是中了人家暗算,竟留着一点气力躺着装死,趁偷袭它的人接近时再暴起突袭。
陈笑哪里会想到这畜生这么狡诈,毫无防备时眼看就要遭殃。情急之下,他只能伸出左臂略作抵挡,野狗一口叼住陈笑的左臂摇头狂甩,想把他摔倒在地,再做致命一击。
陈笑手臂吃痛,疼的直抽冷气,但他苦于手攥空拳,又被野狗晃得站立不稳,难以拔出插在野狗身上的木箭和柴刀。
陈笑暗想“今天我的小命不保了!要是让我娘知道了,还不得伤心死!”他手忙脚乱中忽然摸到胸口有硬物,原来是那块黑色石蛋,他顾不得细想,伸手摸出石蛋用力的朝着狗头砸去。
野狗被砸更加狂躁,这一人一狗就在山谷里开始了殊死搏斗。
陈笑也不记得砸了多少下,手臂的伤痛也渐渐麻木,终于野狗因为之前伤势过重,逐渐没了气力,最后倒在地上一命呜呼了。
陈笑累的瘫坐在地,好半晌才稳了心神向左臂望去,只见小臂上已被撕的皮开肉绽深可见骨,身边没有止血之物,只得撕了片衣角勒紧伤口,简单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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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一下,他顾不得疼累,急忙忙起身奔往山洞,他这副模样可不敢让母亲看到。
他受伤在前又失血不少,一路上跌跌撞撞,到了山洞已是晌午。
进了洞中,他四下寻找,却没见可应用之物,包扎伤口的衣布早已被血水浸透,没有办法只能用盖住骸骨的旧布再次简单包扎了伤口。
在这儿两年了,陈笑对骸骨已不是当时那样畏惧,甚至有时候还会清理一下周围的地面和旧布。毕竟娘说过死者为大嘛!
陈笑累得急了,靠在骸骨旁边的墙壁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洞中归于平静,他的伤口又慢慢渗出血来,一滴一滴的跌落下来,有巧不巧的竟滴在洁白骸骨的左手骨上,这具尸骨却犹如饥渴良久一般,竟把鲜血吸的一颗不剩。
半个时辰后,骸骨好似吸饱了鲜血一般慢慢起了变化,一层淡淡红光萦绕在上又逐渐内敛,从头骨和脚骨处洁白减退,取而代之的是普通的灰黑色,左手的食指处却流下一滴滴乳白色液体缓缓蠕动,渐渐形成一个如帝王宝珠般炫丽的白球,在白球圆润时,食指也终于不再滴液,整具骸骨已变成普通尸骨般灰暗丑陋。
这白球好似活物,沉默半晌之后,仿佛找到归宿一样凌空飞向陈笑的左臂,钻入旧布附在伤口之上。
陈笑的左臂伤处泛起莹莹白光,良久之后才消失不见,连着消失的还有那颗白球,而他的伤口好似被仙法祝福,魔法加持过一般,竟然恢复如初,先前的血肉模糊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
陈笑昏昏沉沉也不知睡了多久,醒过来时看洞顶曜日,已是过了午时,感觉伤口并不疼痛,轻轻掀开旧布查探伤势,顿时脑中一片空白“我的手臂不是受伤了吗?怎么全都好了?难道刚才做了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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