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有一天会从这个世界中彻底消失。
所以他的话，她不信。
柳幸川看出她和上次在山里时的状态不一样了。
现在的夭夭会哭会生气，也更加委屈。
他深吸一口气，再一次将她紧紧抱入怀中。
任凭白夭怎么挣扎，都没有放开她。
“夭夭，对不起，我知道自己是一个特别差劲的人，答应你的事我非但没有做到，还给了你致命一击，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对深受其害的你来说，对不起三个字毫无意义，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我有生之年里用尽全力的补偿你，陪着你。”
“夭夭，我也要代替夜川帝君向你道歉，他算计了你，让你被迫着完成天命……你一定很恨他吧，其实他做这一切只是想解开你的宿命，让你好好活着。”
“以后他不会再来烦你了，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去过回你想要的无忧无虑的生活吧。”
柳幸川抱着她，眼底一闪而过的金光，眼眸渐渐变得黯然。
“夭夭，我真的很爱你，无论是怎样的我，自始至终只爱你。”
白夭静静地听着他说，心里泛起阵阵酸楚。
她脸上的泪痕还没干，新的泪水便划过。
泪珠打湿了他的肩。
柳幸川感应到肩头湿湿的，吓得半死赶紧松开她，当场跪下，手足无措地给她擦眼泪。
“夭夭，是不是我哪句话说错了，惹你不高兴了？”
白夭想收住眼泪的，可是这一哭，就收不住了。
泪水狂飙得像是泄洪似的。
把她自个儿都惊住了。
“这万年来你受了太多委屈了，哭吧，好好哭一场。”
柳幸川心疼地又搂紧她。
白夭一口咬在他耳朵上不放开。
钻心的疼袭来。
柳幸川面不改色地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瓜。
白夭把他耳朵咬的鲜血淋漓才肯松嘴。
〱“柳幸川，从现在起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离开我半步！当初你答应过我，要做我的奴隶，那从现在开始你又是我的奴隶了！”
“没有主人的命令，奴隶是不可以擅自离开，甚至连死，也不可以！”
“除非有一天我玩腻你了，想杀你了，你才能死。”
柳幸川还没反应过来，白夭突然以血施咒，血咒在虚空中迅速画出，狠狠打入他的胸口。
“这是什么咒？”柳幸川笑着问道。
“让你无条件顺从我的奴咒，就算你出意外死了，你的魂魄也只属于我。”
白夭冷着小脸说道。
柳幸川轻轻捧起她的双手，跪在地上，虔诚无比地看着她：“我从来只属于你，谁也抢不走。”
白夭没好气地踢了他一脚，“别以为你叨叨一堆肉麻的话我就会原谅你。”
“起来，你仔细看看冰墙里的东西。”
经她提醒，柳幸川这才注意到旁边的冰墙里冰封着无数具和他长相一样的尸体。
“这……”他脸色微变。
“给我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和你长得一样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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