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城在前面牵着缰绳,不过在离村子还有丈许时,不管燕云城怎么使劲吆喝,那匹马却分毫不动,最后更是直接瘫软在地,看着这幅场景,燕云城一脸疑惑。
见燕云城在那围着马转悠,试图寻找原因,沈飞鸖却自己朝村子走了过去。燕云城这边打量着噤若寒蝉的马,却见沈飞鸖离去,便只能丢下马车快步跟了上去。
刚到村口燕云城便感觉凉风阵阵,一缕缕缥缈无痕的烟雾在四周飘荡,村子寂静无声,连山中常见的鳞虫毛羽声都消失不见。
来到最近的一座有光亮的房舍前,燕云城上前去敲了敲门,可是半天毫无动静。燕云城又去敲其他的房舍,结果直到敲到只剩下最里面的一座房舍前也没人搭理他们,不过燕云城还是满怀希冀的上前去敲了敲。
等了一会,依旧没有动静,燕云城摇了摇头,一脸无奈便准备转身离去。
就在燕云城走出几步远后,一阵木石摩擦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刺耳的声音在寂静的村子中显得格外清晰。
燕云城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迅速转身望去,只见房舍的大门打开一道刚好一人可通过的缝隙,一位佝偻着身体看不清容貌的人影已经站在门外。
“老人家好。”燕云城正了正心神。
听了燕云城的话语,佝偻人影却没有开口,只是转身将大门给完全打开了,示意燕云城进来。
燕云城见终于有人原意借宿,心中显得很是开心,方才的惊悸已然毫无踪迹。正准备叫上沈飞鸖,去发现方才自己只顾着敲门了,沈飞鸖身影何时不见了,自己都不知道。
怕影响村子里的人,燕云城就没好意思开口喊叫,心想沈飞鸖发现自己不见了,村子也就这么大,应该很快会找到自己的,也就没放在心上,便跟着佝偻身影进得屋内。
进得屋内,入眼的只有一张四方桌,四把高脚椅,一盏油灯忽明忽暗的跳动,更无它物,见得这么一副场景,燕云城不禁愕然,心中暗道可算是见识到家徒四壁了。
借着油灯的光亮,燕云城也看清了佝偻身影的容貌。这是一位老人,满脸褶皱,由于年岁太大已分不清性别了。
此时气氛显得异常诡异,佝偻老人直直盯着燕云城,看的燕云城一阵发毛。佝偻老人眼中点点绿色星芒闪动,燕云城直觉一阵眩晕,身体开始不受控制起来,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然后就浑然不知了。
而在村子外围一处高地上,一道身影正冷冷看着这一幕,此人正是与燕云城分开的沈飞鸖。沈飞鸖此时全身气息收敛,将自己融入黑暗。
见燕云城昏迷,佝偻老人一把将燕云城抓起,显得举足轻重,脚下黑雾升腾,径直朝山中急掠而去。
待佝偻老人携燕云城离去,荒村竟如镜面般破碎,一应房舍灯影消失殆尽,只余下满地树木及杂草。
在佝偻老人离去之时,沈飞鸖业已隐身跟随在后。
直到月光中天,佝偻老人才在一光滑石壁前驻步。石壁光滑如镜,在月光映照下,依稀可见人影晃动。
石壁四周巉岩堆叠,树木参天,隐秘异常。
佝偻老者驻步片刻,似乎在感觉四周气机,确认无甚情况后,竟迈步朝石壁行去,石壁此时犹如水帘般分开,形成一道门户,佝偻老者没有丝毫停顿就走了进去。
佝偻老者身影刚消失在石壁中,沈飞鸖便已闪身来到了石壁前,伸手感受了下石壁,只见石壁一如先前般如水帘分开,没有丝毫阻隔。
沈飞鸖感受了下,没有过多停留,便一步迈了进去。
石壁后面是一条悠长隧道,隧道墙壁上荧光闪烁,如星光长廊般璀璨烂漫。
沈飞鸖感受到佝偻老者的气机,便小心翼翼的尾随在后。
走了约莫茶盏时间,佝偻老者停下了脚步,一处宽阔的空间出现在面前。
空间中央一座被森森白骨包围的玉台傲然独立,上面流光溢彩,道道光晕不停流转,白雾氤氲不散。
佝偻老者纵身一跃,稳稳落在玉台上,手中的燕云城被丢在一旁。
佝偻老者盘坐在玉台之上,露出一副享受陶醉情状,脸上的褶皱竟如涟漪般慢慢被抚平,原本佝偻的身体竟也变得高大挺直起来,片刻功夫一位佝偻老者便变成了一位棱角分明的中年人。
中年人眼中散发出妖异绿色光芒,手指变换掐诀,嘴中低吟唱诵,一道黑色烟雾自其神庭处溢出,在空中幻化不定,逐渐形成一道三寸人形身影。
人形身影此刻面目狰狞,两颗獠牙寒光闪烁,冰冷的双眸贪婪的盯着躺在玉台之上的燕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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