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这次我们是发现了,如果没发现,还不知下场如何凄惨。”
更不知以前类似李婶这样的事发生了多少桩,基本也全都是二郎不作为的后果。
“另外,腐臭味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既然没有时疫,这股味道又是哪里来的?”
“腐臭味都是动物的尸体,我一开始也是想着营造一种有时疫的错觉,让人不敢靠近。”
二郎解释道,“流民营里也有长的颇有姿色的妇人和少女,之前出现过流浪到其他地方被其他地方的人看上的情况,为此我准备了一些动物尸体,和故意放坏一些腐肉,好吓走他们。”
“所以,时疫只是个幌子?”姜茶问。
“没错。”
姜茶还是有点疑惑,“但我看营地里似乎一些老人老太太真的信以为真。”
“因为这些计策和办法我没告诉他们。”二郎摊手,“我觉得没有必要跟他们说,说了也只会徒增麻烦,而且只有他们都信了,外头的人才会相信。”
姜茶:……行吧。
好一个对策多,计谋多,但偏偏又我行我素的性格。
盛南祁倒是挺欣赏这类人,虽然不是一个好领袖,但可能会是个得力的下属。
有了确切的答案后,关于时疫这方面,姜茶也勉强放下了心。
至少之后的粥厂准备过程中,不用想方设法担心这些流民身上有病毒会传染,还要去找专门医师来治疗了。
想到李婶还在马车上,姜茶起身请辞道:“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先告退了,今日我们来,带了很多资源,这些资源足够支撑到下次我们来和粥厂开设。”
盛南祁也道,“后续有其他需要帮忙的地方,欢迎随时找到我们。”
“多谢你们。”二郎起身送他们离开
他已经许久没见到像姜茶和盛南祁这般好心肠的人,也许久没和人交谈这么久了。
双方告别后,终于解决了内心诸多困惑的姜茶伸了个懒腰。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看着盛南祁,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盛南祁不解道:“怎么,我脸上是沾了什么好笑的东西吗?”
“不是。”姜茶勾了勾唇,“只是觉得你和那二郎营长,有些许相像的地方。”
比方说明明实际上是个好人,但都容易被人误解。
喝生血吃生肉这种传言都有,如果是姜茶明明一心为人却被这么说,她一定会很难过。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罢了。”盛南祁戳戳她额头,“行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这下不会再不开心了吧。”
“我哪有不开心。”姜茶托腮道,“我这是忧虑于百姓。”
“倒看不出你还有悲天悯人的一面。”盛南祁笑笑。
两人走至马车前,趁着月色还亮,他将姜茶抱至到马车上。
掀开帘子的时候,姜茶发现李婶已经睡过去了,怀里的小婴儿也眯眼睡得香甜。
不好意思打扰吵醒他们,她小心翼翼的找了个位置安静的坐了下来。
等李婶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身处四季春的客房。
她自流浪来,哪里睡过这么软的床垫和看过这么富丽堂皇的房间,一时之间就忍不住有些悲从中来,擦了擦眼眶泛出的几滴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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