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和月牙在小楼上,隐隐约约能够听到江宁在慷慨激昂的声音,杏儿一直觉得,江宁一个读书人,为何会有这样的口才,听得她都想去看看到底说了些什么,惹的那些心高气傲的掌柜随之迎合。
“姑爷做生意一定也和写诗词一样厉害吧,肯定是的,要不然小姐怎么会把生意交给他呢?要是我我就不会……”月牙在心中思索。
在她的印象里,与杏儿对江宁的了解都是差不多的,写诗词的确是厉害,但是做生意,却从来没见过,毕竟隔行如何山,但总有那么一丝期待,期待这江宁能够力挽狂澜,但这种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的。
王若烟倒是出奇的平静,好像一门心思的就在养病了,她想起了江宁一句话便将生丝的生意招揽了过来,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插柳,到现在江宁都还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若是真的有意为之,那她这位相公,便当真是一位奇才了,毕竟文章和商业,风马牛不相及,隔着十万八千里,若是江宁都精通……想想王若烟便觉得有些可笑,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一种奇怪的想法?
接下来的两天,在难民冲城被虎贲军和太守府快速平息之后,整个杭州城皇商之事,在江宁的这次所谓的会议后,荣登杭州热榜的第一名,无论是商界还是学界,都在谈论着这件事,其实这件事情的本身,并没有什么,几个大的丝绸上争夺订单罢了,之所以会引起热议,倒是因为王若烟病倒,王公庸受伤,一连串的事情之后,将杭州第一才子江宁推了出来,一个文人经商,又是临危受命,这才引发了众人的关注。
“痴人做梦……”韩继业怀中抱着一个歌姬,手中酒杯端起,一饮而尽。
孙思成呵呵一笑,扭头看着对面王若烟的店铺,一个男子正站在门口吆五喝六,大发脾气:“文人的性子,终究是干不了大事的。”
“不错不错,若是他能救下王家,呵呵,那你我岂不成了笑话?”
杨宇凡也坐在窗前,随着孙思成的目光看了江宁一眼,也摇了摇头。
天气有些阴,不住的下了些小雨,梅雨季节已经临近,天气逐渐潮湿,对于他们而言,这个时候,最是聚会喝酒的好时间,等到梅雨过后,才是忙碌的季节,而今年却有些不同,因为皇商的事情,各家都在积极准备,只是秘而不宣,谁会将自己的底牌亮出来?
但实际上有实力竞争的,也就只有三家,杨家、何家、王家,至于韩家和孙家,早已经站了队,抱上了杨家的大腿,之前还有所犹豫,但王家的事情,让他们根本看不上王家,与杨家合作,这一次可能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这个江宁,简直就是个猪……”杨宇仁看着天空中蒙蒙的细雨,微微挑起了嘴角。
“可不是,他以为这商场之上的事情是他动动笔就能玩儿得转的?进货出货估计都还搞不懂吧,王家,这一次可真的要败咯……”孙思成看热闹自然不嫌事儿大。
杨宇凡兄弟二人自然是知道王若烟一直在准备,就连孙思成与何继业都有所耳闻,改良机器,增加产量,的确是很有想法,他们也很佩服王若烟,一个女子,在商业上展现出来的天赋,有时候连他们都觉得不可思议,而江宁,在一念之间,从一个赘婿,变成了杭州第一才子,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可能其中王若烟也有参与,或者是推波助澜,这些都无可厚非,因为官场对于商场的帮助,也是极大的。
但即便是江宁有杭州第一才子的名号,对于他们来说,也是没有过担心的,因为对他们的商业构不成任何威胁,从这两天的情况来看,那次慷慨激昂的演讲的确能够振奋人心,但是明眼人都能够看的出来,用处不大,对于王家的问题并没有解决,而且经过那次会议,甚至还加重了,因为江宁把最后反败为胜的底牌——黄锦亮了出来,这就明摆着告诉他们,此次他江宁志在必得。
还有十八天,他以为其他人就没有准备?当真是自以为是,这也是孙继业嘲讽江宁的原因。
“我还听说他这两天每天都会把店铺转一遍,不看营业,也不查账,就抓人,你说可笑不可笑?”孙思成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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