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是把软刀子。
“先生。”
是弹曲的那位。
她走到谢商旁边:“我明天还在这里弹奏,先生还来吗?”
她在这里工作了几个月,见过了形形色色的人,当中也有不少有权势有地位的人,只有他不一样。他是真的在认真听曲,也是真的不关心弹曲的人,所以帘子拉开的那一瞬间,他第一眼看的是古筝的弦,然后在她弹错了之后,他才抬起头,露出可惜的神情。
他可惜的是那把古筝。
“不来。”
“先生不喜欢我弹的曲吗?”
谢商摇头,笑了笑,很温柔地说:“不喜欢弹曲的人。”
宁素的脸瞬间涨红了。
谢商不再进行无趣的对话,继续看戏。
温长龄已经回到桌上了。
“你处过男朋友吗?处过几个?”齐女士虽然是问句,但并不给人回答的余地,“没和正常人处过吧,一般家庭的父母怎么会同意自己的儿子跟残疾人处朋友。”
温长龄低头喝茶。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我们家虽然开明,但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家,你耳朵不好,要是以后真跟我儿子在一起了,婚前检查一定得做。生了小孩不能你带,必须我们来带,还有——”
齐女士的话被人打断了。
“糖蒸酥酪,七巧灯盏糕,八宝水晶冻,白玉如意酥。”是林生小院一楼的负责人陈经理,他亲自过来上茶点,“请慢用。”
这四道都是林生小院的招牌,价格不菲,连装盘用的碟子都是景窑烧制的上等瓷器。
齐女士非常警惕,以为这是强制消费:“我们没点这些东西。”
陈经理看向温长龄:“这是谢先生点给温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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