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长龄?
温长龄发誓,除了在工作上,她跟何叶都没有讲过话。她受宠若惊。
乔漪拿起包,哼了一声,出去了。
她出去给方既盈打电话。
“盈盈。”
方既盈的声音听上去文弱轻柔:“这么晚有事吗?”
“你认不认温长龄?”
“不认识,她是谁?”
“我们医院的一个护士,刚刚玩大冒险游戏,她把谢商带来了。”
方既盈的声调立马变了,问得很急:“四哥也在?”
“不是跟我们一起,他跟朋友在另外的包厢玩。”
乔漪的口吻像在汇报。
她和方既盈高中同校不同班,从那时候就认识了。虽然她对外总说方既盈是她的闺蜜,但她自己也清楚,方既盈一個有名有钱的千金大小姐,怎么可能真把她当闺蜜。方既盈只是需要一个跑腿的、一个陪聊的、一个逛街帮忙拎包还不会对自己造成威胁的陪衬。
“那个护士还做了什么?”
乔漪如实说:“这倒没有,谢商就过来露了个面。”
方既盈似乎松了一口气:“四哥心情好的时候,只要对方不越界,他都挺好说话,会帮你同事一个小忙也没什么。”
可是谢商一点都不看你的面子。乔漪聪明地把这句话咽回了肚子里。
谢商回了包厢,还没坐稳,贺冬洲就过来问了。
“刚刚那个,认识?”
贺冬洲不是爱八卦的人,主要是这样的情况前所未有。谢商这个人对异性虽然挺讲礼节的,但是边界感太强,从来不给别人越界的机会,自己更是克己复礼,洁身自好得不像个俗世里的人。
谢商可从来不玩男欢女爱的游戏。
他这么回答:“邻居。”
贺冬洲不太信。
谷易欢突然从沙发后面冒出来,像只鬼:“她的声音听着好耳熟,脸没看清,眼镜也有点面熟。”
先前谷老先生从医院回家,温长龄是两位随行护士之一,谷易欢跟她应该在花间堂碰过面。
但谷易欢这个脑子,容量不大。
谢商抬了抬下巴,示意屏幕:“你的歌。”
是谷易欢的原创歌曲。
谷易欢的梦想是成为一名歌手,一名原创歌手。但现实很残酷,为了让KTV能够搜得到他自己的歌,他花了好大一笔钱。他的歌唱事业,到目前为止,还在源源不断地贴钱。
谷易欢立马拿起话筒,深情演唱。
谢商和贺冬洲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聊酒、聊茶、聊午渡的香水,聊生意,没有固定主题。本来男人堆里最喜欢聊的话题应该是女人,但谢商不喜欢,贺冬洲也不喜欢。
“你最近有点怪。”贺冬洲说。
谢商给自己倒了酒:“怎么怪?”
谢商不贪杯,因为他酒量很一般,不是必要场合,他是不爱饮酒的,很少会主动倒酒。
“说不上来。”贺冬洲用掌心压了压左边耳朵,实在是被谷易欢吵得耳朵疼,“搬了店生意怎么样?”
“不怎么样。”
“你应该不是去做生意的。”贺冬洲没骨头地半躺着,一只手撑着脸,即便是这幅姿态,他的仪态也是没得挑的,随手一帧都是画报平面,他懒懒散散地闲聊,“荷塘街一定有什么让你很感兴趣,比如刚刚那个女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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