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花街上已经开始张灯,空气中充斥着浓郁的胭脂水粉气息。
还别说,挺好闻。
不论是士子青衣,还是骚客走卒,只要是想调剂生活的人,这花街就是最好的选择。
陆沉惬意地走在街面上,看着两边林立的楼层透出诱人的红光,或娇羞或妩媚的女子手持团扇,头戴金步摇,依靠在栏杆之上神情哀怨,惹得楼下那些路过的男人双目放光,恨不得掏光身上的银子上去和美人好好地促膝长谈一番。
陆沉感叹:“崔家就是太过于死板了,要是我的话,就将这花街买下来,到那时候,什么都不用干,每个月按时过来收租就行了。”
身后的何武抱着一把长剑一声不吭的走在陆沉身后,一双眼睛冷漠地注视着四周的人群。
“何武啊,既然来了这里就是放松的,你这么紧张干嘛?”
“难道你认为还有人敢在花街截杀我们两个不成?”
“先生,我要保护好你的安全。”
“有谁敢在这里刺杀暗楼的探花郎呢?所以,要尽量放松下来,人生在世,及时行乐才是王道。”
何武轻声道:“既然我是你的人,这个时候更好谨慎才行。”
陆沉随手将几张银票塞在何武手里,不耐烦地摆摆手:“该干嘛干嘛去,记得玩完早点回崔府就是了。”
何武还想说什么,陆沉抬起一脚踹了过去:“玩你的去!”
撵走了何武,陆沉朝着萃楼走去。
门口的小厮见到陆沉,慌忙迎了上来:“陆爷,您来了。”
自从上次在萃楼斗酒诗百篇,陆沉的名字在花街就成了神一般的存在。
啥时候有男人主动在花街这地方免费留词的啊,而且陆沉上次所做的诗句,更是被花街各大花楼悬挂在大厅最显眼的地方。
这一下彻底点燃了钱塘郡士子的兴奋点和仇恨点。
一个小小的管家竟然敢做出一百句诗文,而且还这样光明正大地挂在男人们的圣地,简直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
不仅是钱塘郡,就连周边几个郡县的士子们都疯狂地朝着花街涌来,他们很想看看,这陆沉到底吊成啥样。
陆沉走进萃楼,见到大厅悬挂着自己的诗文,一群士子围在那里皱眉苦想,有一两个似乎想到了什么绝妙的诗文,忍不住怪叫着让小厮笔墨伺候。
陆沉摇头苦笑:“真是够疯狂的。”
一个俏丽的丫鬟走了过来:“先生,小姐在二楼等你。”
陆沉跟着丫鬟走到二楼,拐角处正好碰见灵儿,后者见到陆沉,不由一愣,继而扑哧笑了起来,一双狐媚的眼睛闪烁着勾人的神情:“没想到先生来得这么快啊,我还以为家里的那只大老虎不放你出来了呢。”
陆沉嘿嘿一笑:“灵儿姑娘,对于男人来说,山下的老虎才更诱人啊。”
“贫嘴!”
灵儿小手轻轻地在陆沉胳膊上拧了一下:“那要看先生喜欢什么样的老虎了,是胭脂虎呢,还是乖乖虎。”
陆沉轻笑道:“不管是胭脂虎还是乖乖虎,只要够味道,都喜欢。”
说完话,陆沉用手指轻轻地点了一下灵儿的手心,哈哈一笑朝前走去。
“这个勾引人的家伙!”
灵儿望着陆沉的背影,眼光灼灼。
丫鬟在二楼最里面的一个房间门口停了下来:“先生,小姐在里面呢,你自己进去就是了。”
陆沉点点头,随手掏出十两银子塞在丫鬟的手中:“多谢姐姐。”
丫鬟慌忙推迟。
陆沉笑道:“你这要是不要的话,那我就下楼给了别人。”
小姑娘脸色一红,慌忙收了起来,怯生生地退了下去。
陆沉推门走了进去,萍儿正坐在梳妆台上梳理头发。
“先生还没进我的房间就开始调戏我的侍女,你是想做什么?”
看着镜子中绝美的容颜,陆沉轻笑道:“毕竟是你的人,我自然要讨好一些了。”
萍儿转过身来,噗嗤一笑:“怎么,现在就想着要还我的人情不成?”
陆沉笑道:“三百万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还上的。”
“知道就好。”
萍儿走到桌前,给陆沉倒茶:“怎么,你也不讲讲你的西街规划?我可是投了大钱的。”
陆沉笑着将西街的规划详细说了一遍。
萍儿皱眉:“动静不小啊,只是仅凭崔家你觉得能吃下西街吗?你可别忘记了,还有郡守那里呢。”
“西街本身就是崔家的,刘辰就算是有意见也没啥用。”
萍儿摇头:“话虽是这样说,但人家终究是官府,到时候若是不让你动,你咋办?”
“我联合了钱塘郡四大财神,如今又加了你这萃楼,就算刘辰想暗中使绊子,他也要考虑考虑。”
萍儿摇头:“你可想得太天真了,你虽然灭了刘辰的威风,但也是与他树了死敌,你就不想想他能不伺机报复?”
“我想刘辰一定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的。”
萍儿微微皱眉:“还有你和文院的事情,那薛绍和孙乐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主。我想他们这一次一定会联合起来使坏的。”
陆沉看着萍儿低头沉思的样子,笑了起来:“还别说,你这认真思考的样子蛮好看的。”
萍儿瞪了一眼陆沉:“你一点也不着急?”
陆沉摇摇头:“说不着急是假的,不过我手中还有一枚令牌,我想应该能派上用场。”
赵宏当初给了陆沉那个令牌到底是什么,陆沉可是查出来了。
大奉三殿下给的令牌啊,估计也就仅次于尚方宝剑了吧。
“令牌?!”
萍儿一愣:“什么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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