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娘一直跟在晓彤小姐身边,她都受伤了,显而易见了。
“姜长老,你们怎么让彤小姐也参与到如此危险的事情中呢?”司淼淼不禁埋怨一声。
“我们刚要准备出发,正好碰上彤小姐和花姐,那我们就找了一个理由,打算骗过去的,谁知道她们跟上了,后来彤小姐为了一个被擒的弟子不暴露消息,就偷偷的前往驿馆,结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她就被擒了,然后官军就突然包围了我们落脚地,花姐想救我们出去,结果,她的天蚕银丝遭到克制,自己想跑的,还被对方一个当官的给打伤了。”说起这件事,姜颂平脸上那是火辣辣的。
“花大娘的修为不弱,南衙的一品大宗师是有数的,难不成是那卓春风亲自出手了?”
“不是卓春风,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官儿,他身边还有一个一品大宗师,方天福就是被他擒下的。”
“什么,南衙还有如此厉害的人物,我怎么不知道?”司淼淼大吃一惊。
“殿下不是在南衙吗,她也不知道吗?”
“殿下现在被软禁宫中了,我见不到她,只能见到苏老,而且今天南衙也来人了,差点儿就把绣庄给封了!”
“什么?”姜颂平吓了一跳,自己是来求人帮忙的,可不想因为自己给绣庄带来麻烦。
“暂时没事儿,那个过来的官儿跟殿下关系不错,没有为难我。”司淼淼说道,“但殿下这一关只怕是难过了。”
“我们是接到殿下的密令,才组织人手对西戎四王子刺杀的,发现做不到,就立马撤走了,谁会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姜颂平恼恨道,“都怪那个姓罗的迎接使,居然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找到我们藏身之处。”
“姜长老说的不会是罗兴吧?”
“好像就是这个人,怎么了?”
“你们不知道他有一只闻香鼠吗,这可是一只极善追踪的凶兽,有它在,只要你们留下气息,定然逃不了的。”
“可我们失败后,立即转移,并且把衣服都销毁了,没有留下一丝气息?”
“是彤小姐,她身上的气味给他提供了线索!”司淼淼立马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道。
“哎,还真是,早知道,就拦着不让彤小姐去了!”姜颂平悔恨的说道。
“彤小姐前去,你们就没有派人接应吗?”
“怎么没有,花大娘就在外面,结果还是……”
“为什么不是你们的人去解决这个麻烦,而让彤小姐过去?”司淼淼十分不解,让彤小姐去冒险,这群人脑子让驴踢了?
“彤小姐能找到人,我们进去,连人关在哪里都不知道,没办法。”姜颂平无奈道。
司淼淼这才表示理解,原来非要彤小姐前往,别人不行:“那这也太冒险了。”
“我们也是想着掐断线索,让朝廷无法查证,这件事自然就不了了之,谁知道后面发生那么多的意外,现在想起来,真是后悔。”姜颂平问道,“苏老见过你了吗?”
“昨天刚见过,我才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司淼淼说道,“有人易容成苏老的模样,伪造了殿下的信签给你们下达密令,造成了今日之事,殿下如今被怀疑是刺杀西戎四王子幕后主谋,虽然不会被问罪,但皇帝就有借口禁锢自由,在出嫁之前,都无法外出活动,这对我们来说,太被动了。”司淼淼说道。
“我跟老方接到密令的时候,也曾怀疑密令的真假,可是真刺杀了西戎四王子,其死在大周的话,西戎势必会跟大周对立,乃至开战,但这样一来,殿下就不用和亲西戎了,这可是一个极好的办法,我们还是决定冒险一试,结果苏老找到我的时候,才知道这居然是一道假命令!”姜颂平懊悔不已的说道。
“殿下行事一向光明磊落,这等肮脏的勾当,姜长老,你觉得这是殿下的作风吗?”
“当时接到密令的时候,时间很紧了,容不得我们细想那么多。”
“那你们为何不辨别真伪,直接烧毁密令?”司淼淼质问道。
“这事儿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留着密令,不等于留着证据,何况密令中也写明,阅后即焚,我们想这也是殿下的意思,所以,确认是殿下平时用的信笺和笔迹,直接就当众烧毁了。”姜颂平解释道。
“如果你保留密令,现在还能鉴定密令的真假,还能为殿下洗刷清白,现在唯一的线索也没了,哎!”司淼淼叹了一口气。
“那怎么办,淼淼,花姐伤的不轻,你这里可有医师?”
“医师有,但我能请过来,万一暴露了怎么办?”司淼淼道,“再者说,这只怕不是普通的伤吧,否则以花大娘的修为,怎么会伤的如此重?”
“那怎么办?”姜颂平有些着急。
这时候花大娘慢慢的睁开双眸道:“伤我的人说过,我跑不掉的,迟早会去找他的。”
“什么,花姐,这话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姜颂平吃惊的道。
花大娘凄然一笑:“我也不想让你为难,那人说的没错,恐怕我这伤别人无法解决,只能找到他本人才行。”
“他是谁,我去跟苏老说,苏老或许能够帮忙。”司淼淼说道。
“不知道,反正他应该是个领头的,而且所有人都听他的,很年轻,但显露的修为只有三品的样子……”
“不会是罗大人吧?”司淼淼心里咯噔一下,这个猜测要是对的话,那就能成立了。
罗兴是医道圣手,外界所知并不多,他能救人,自然也能伤人,他亲自出手的伤,别人还真未必能治得了。
“是他?”姜颂平对罗兴所知不多,自然不可能联想到对方。
“如果是他,还好办,你们先找个地方住下来,我这里不能收留你们,一旦被发现,我也会有麻烦。”司淼淼说道。
“为什么,这绣庄不是咱们的地方吗?”
“南衙在绣庄安排了人手,我其实也被监视了,一旦有异动,立马就可能被带走。”司淼淼解释道。
“好吧,我可以离开,但是花姐她这样,我带着她很不方便,而且我一个大男人,也照顾不了她。”姜颂平为难的道。
“花大娘是女的,她我可以安排,但姜长老你是男的,生面孔,容易被发现,我不能拿绣庄的命运跟你赌!”司淼淼歉意的说道。
“理解,我走就是了,但我现在身无分文,你能不能给我拿点儿银子?”
这个对司淼淼来说,没什么难度,给姜颂平拿了一千两的银票,又给了一些碎银子,至少这些钱能够然他在洛京支撑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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