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托尼心头一阵剧痛,胸腔中的血,压迫不住地往上涌。
“哗…”的一张嘴,一股鲜血从他口中喷出。
木托尼眼前一黑,身子从马背上跌下,幸亏旁边近卫早有察觉,上前一把扶住。
这时的突厥兵,双目赤红,宛如丧家之犬。
尉迟敬、周大郎等终晋骑士们,看到鹰咀岭起了大火,都是大声欢呼起来。
“赵七好样的,不负众望…”
“……”
一阵赞美之词不绝于耳。
只有赵三春暗自神伤,他心里清楚,小弟和他的近卫屯弟兄们,从此长眠于漠北鹰咀岭上。
郭瑞则庆幸命运之神,再一次青睐于他。
鹰咀岭老营被烧,终晋军士气大涨。
反观突厥兵,已是像斗败的公鸡,毫无斗志可言。
因为他们的家眷,他们这些年积累的家当,都在鹰咀岭老营里。
现场就有族兵,开始打马向鹰咀岭奔了。
“回来…”
受伤醒来的木托尼见状,张嘴怒喝道:
“家当没了,咱部落里可以再想办法,婆娘没了,可以再去抢去娶,我们的援兵就要到了,挺住,把敌人死死拖住!”
不管怎样,作为主帅的木托尼,他是清醒的。
可兵败如山倒,只要有人带头,后来就会有大批跟随。
战场蝴蝶效应顿现。
突厥族兵大都没理睬木托尼,自顾自向鹰咀岭奔去。
部落族兵本身,就是最无纪律性的乌合之众。
他们目前的心思,那就是家。
打仗拼命不就是为了家吗?
军旗招展。
混乱的军阵之中,终晋军正面的三股人马,趁着突厥族兵慌乱的当口,重新汇集成了一个巨大的矢锋阵形,向前猛冲猛打。
木托尼欲哭无泪,尚有万余兵力的突厥部队,现在完全乱了套。
他的身边只有一部分惕族亲信,卫将和千余名近卫。
这时,掩杀过来的郭瑞大笑道:
“木托大将军,你这边已经输了,还是快些逃命去吧,趁现在还有机会!”
这表面上彰显其大度惜才,暗底下明显就是羞辱。
士可杀不可辱!
木托尼当然不能接受,突厥贵族是最有血性的。
只见他从亲兵手上夺过金面宣花斧,指向郭瑞怒吼道:
“郭少帅,木托尼从小就不知逃命两字怎么写,今日在此与你决一雌雄,你敢跟本将再单挑决斗吗?”
郭瑞看着天狼旗下,穿着金色铠甲,且脸色苍白,面目狰狞的木托尼,冷笑道:
“你曾是我手下败将,我有何不敢!郭某敬你是条好汉,突厥一等武士,才放你回去,如今你想送死,那就怪不得郭某了。”
说完,他策马直逼过去。
“拿命来…”
木托尼举起金面宣花斧策马提速,也冲了上来。
他是抱着必死之心,上来就是拚尽全力。
“当…”
两人力大无穷,强烈内劲加持。
兵器交碰在一起,穿石裂金之声响彻开来,震得周围的兵士,全都耳膜一阵刺痛。
木托尼双臂发麻,震得虎口欲裂。
他前后两次被郭瑞内劲震伤,十几个回合下来,便觉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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