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以为自己听错了,
“教表演?”
他愣了半晌,才想起把人引进屋。
此时,夏目漱石已经收拾好了房间,顺手搬了两把椅子过来。
菲利斯与中年男人落座。
“喵呜~”
吾辈在菲利斯脚边发出可爱的叫声。
菲利斯诧异,低下头,下意识地说道:“好漂亮的小家伙。”
说着便弯下腰。
吾辈一点儿不客气,直接跳到了菲利斯的怀里,
随后,它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来回挪动一阵,再用脑袋拱拱菲利斯的胸口,就像在试探枕头的舒适程度,这才以一个慵懒的姿势趴好,心安理得地打盹。
菲利斯的眼中满是欢喜,憨憨地笑,
“小猫~小猫~”
吾辈高冷地拿尾巴扫了扫菲利斯的脸颊,算作回应。
菲利斯笑得更憨了,
“呵呵呵……”
这姑娘明显有做猫奴的潜质。
吾辈有新玩伴,陆时和夏目漱石都挺高兴的,
陆时给两位来访者倒茶。
中年男人开始向陆时做自我介绍,
男人名叫德怀特·戴尔,是菲利斯的父亲,在法院工作,职务是书记员。
他再次重申了此行的目的:“陆教授,我想请您做菲利斯的表演老师,请您务必答应。真的,请您务必务必答应。”
多次重复,表达了他的真诚。
陆时更懵了,
“那个……戴尔先生,你知道我只是一名剧作家、小说家、诗人、历史学者吧?”
神特喵的“只是”。
一人身具这么多重身份还要用“只是”,就非常离谱。
菲利斯瞪了陆时一眼,
显然,她觉得陆时这么说是在炫耀。
戴尔注意到了女儿的表情,低声喝斥道:“菲利斯!”
少女无奈,低头继续逗弄吾辈。
吾辈被揉得喵喵叫。
夏目漱石在旁边看着,心里很不平衡,
自己和吾辈玩耍,吾辈时不时地会亮出爪子,现在怎么换了个女孩子,吾辈的态度就完全变了?
小家伙一定是一只公猫!
还是一只色猫!
另一边,陆时对戴尔说道:“戴尔先生,你请我给菲利斯小姐当表演老师,那是急病乱投医,我对表演这件事一窍不通啊。再说了,菲利斯小姐这么红,还需要教吗?”
戴尔摇摇头,
“陆教授,您是伟大的剧作家,肯定明白红只是一时的,有演技傍身才是硬道理。”
这话说得很正统,
毕竟,20世纪初不是现代,演员没法靠流量吃饱饱,得有真东西。
陆时说:“可还是那个问题,我不懂表演啊。”
戴尔满脸堆笑,
“您这话可就谦虚了。皇家歌剧院的经理林登先生都已经告诉我了,说您同时精通方法派和体验派,是兼顾两者的大师。他还跟我说了,《罗马假日》里,真理之口那一段的设计,就是您出的点子。”
说起真理之口的事,菲利斯顿时脸红,
她记得第一次彩排当日,男主演忽然被道具咬住右手,自己确实吓得不轻,
那时的应激反应,却成了林登先生口里所谓的“重要体验”。
确实,那次的体验让菲利斯终身难忘,也对后来的表演起到了重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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