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邢云都認識,吳晨只帶著陳南竹去了里面的院子,剩下的人都留在外院一起用素齋。
大頭很久沒有吃素了,突然吃一次覺得很是好吃,竟是沒少用。
吳晨也沒少用,太后屋中擺著各種式樣的素齋,因太后自打來了之后便開始絕食,這桌上的素齋便都便宜了吳晨。
陳南竹覺得不舒服,沒有用多少。
吳晨知道陳南竹需要適應,這般近了又遠了,遠了又近了的,換做是誰都不會好受。
太后本來一直躺在床上,直到是吳晨來了,不知哪來的力氣竟是讓宮女攙扶著走了出來,歪在廳中的榻上,看著吳晨用飯,口中不停的說著嘲諷的話。
“……若是我死了,她也只能變作癡傻的。”
“我要是你,可沒有心情吃的下去,你見了今晚的落日,不一定有機會見到明日的朝陽。”
太后見吳晨不理她,只埋頭用飯,便有說道:
“你別以為身上有洗墨,便無人能傷你,你也不想想,這洗墨既然能被人藏起來,那便是原來的主人死了,誰說洗墨不能從你身上取下來?死了自然能取下來。”
吳晨還是不理她。
“哼!你莫得意,我雖說現在出了宮,但我的族人可不是好惹的,不然我貴為太后還能怕他們?我知道官家調兵了,我也跟他說了沒用,這主意是你出的吧?你是不是知道去了也是送死,索性讓別人先去試試?”
吳晨放下筷子端起湯碗,將碗中的湯喝了,用袖子擦了擦嘴,說:“你當真這一日水米未進?我看你是一頓沒落下。”
“我……”
“絕食這事兒,除非你真心想死,勸你一句,對官家沒用!”
“我……”
“雙溪寨今日如何,明日如何都與你無關,我的死活更與你無關,你還是想想下頓偷吃點什么吧。”
“你死活自然與我無關,可她呢?”
太后指了指趴在桌上的陳南竹。
“你活著,你就能活著,她死了,你也活不了,這個承諾我可以給你。”
“你……”
“你想等著族人來救你?還是說你也厭惡族人的做法?問個你答不出來的問題,官家是你生的嗎?”
“廢話!”
“你們族人都像你一樣,連畜生都不如?虎毒還不食子呢,官家在你眼里也不過是個工具罷了,你哪來的臉皮想用絕食威脅他?你出宮的事,對外自然有說辭,你要是死了,不論死因是什么,你覺得外面的人能知道?”
太后哼了一聲,將臉扭向一旁。
吳晨輕輕拍了拍陳南竹,陳南竹緩緩抬起頭,眼神中滿是痛苦,但卻比之前清明了些。
“你現在可有想起那日在慈寧宮中的事?”吳晨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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