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凤那叫一个急啊。
不是他不想讲,是张周给他写的故事就这么多,可偏偏这种开头还写了好几个,每一个都是半拉子的故事。
你倒是写个完整的故事啊,写那么多开头干嘛?
对张周来说……
这要是每个故事都给你写全乎了,还有我什么事?
要的就是这种既引人入胜,又吊你胃口的效果。
“张解元是谁?”
朱厚照对此也很不满。
听故事哪有听个开头的?故事如此精彩,你就跟我说下面没了?倒是跟周围这些太监很像……
朱凤道:“张解元乃是臣的一位好友,这些故事都是出自他之手。”
一旁的刘瑾好像知道什么,急忙解释道:“殿下,张解元是应天府乡试的第一名,才学很好,这次给公主献药,就是他跟小公爷一起。”
“就是这个人?”
不说这个还好,听说这个,朱厚照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闹得本宫的胳膊要被扎好几下,害得本宫多日不能见皇妹和母后,感情就是他在背后搞鬼!现在连写个故事都写一半,其心可诛!”
刘瑾本来还想吹嘘一下张周的本事。
但感觉到事情不太对劲,朱厚照分明是已对张周记仇了。
不就是扎你几下吗?这是为救你的命,你怎么还这么小气巴拉的?
“他在哪,本宫要好好教训一下他!”朱厚照气呼呼质问朱凤。
朱凤一脸无奈,他现在也发现,想治住这个小太子,以他的能力显然是不够的。
他心里也在琢磨,张兄弟还是你来京城,来帮我应付此妖物,不然我不死也要脱层皮,如果你来了我可能就有好日子过了。
我本来是来京城享福的,但京城的光景还没等看呢,全去治病、带熊孩子了,连人身自由都没有。
我命苦啊。
“回太子殿下,张解元目前在南京,不过先前陛下已派人,催促他到京城来,他考中举人后,来年会参加会试。”朱凤道。
朱厚照一听就火了:“他人都没到京城,本宫就被他给耍了是吧?”
“没,没。”朱凤急忙解释,“没人耍您。”
“还说没有?给本宫写故事,居然只写这么一点,这是要让本宫寝食难安吗?你们几个,这故事交给你们来编,你们把故事编好了,今天晚上睡觉之前,给本宫讲!”
“啊?”
周围一群太监大眼瞪小眼了。
还能这么玩的?
这故事……是一般的民间故事吗?
谷大用靠近道:“殿下,这故事里的人,都是目无朝廷法度的,说是侠客,其实都是一群……暴民,纠党结社危害朝纲,以奴婢来看,您还是不要听了。”
朱厚照瞪他一眼。
看你刚才听的时候很着迷,现在本宫让你们往下编,就跟本宫说这是一群暴民的故事?这帽子扣得好啊。
朱厚照怒道:“本宫要听什么故事,还用你们来教是吗?限你们回去编这个故事,如果编不好,拿你们是问!”
一个个内侍太监都如丧考妣。
这是招谁惹谁了?
我们不过是陪太子听个故事而已,居然还有人身风险,真是活见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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