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如此多灾多难?我只想早些抵达摩天楼,可途中为何总是不顺?
屋外的人说:“四个人。”
另一人说:“其中一人拿着久荣的剑?”
之前一人说:“正是。”
拉米亚看着手中长剑,她说:“是剑盾会的人?我是摩天楼的游骑兵!”
屋外的人喊:“我给你们机会投降,抛下武器,高举双手走出来!”
拉米亚说:“恕难从命!我们与你们并无过节。”
剑盾会的人说:“你们手里有我们死去长官的武器,事关他的荣誉。”
拉米亚说:“武器可以归还,但我们并不知他的死因,更与他的死无关。”
剑盾会:“这在审判之后才能弄清楚。”
拉米亚说:“你们无权审判我。”
剑盾会长久不语。
我熟悉剑盾会那一套,说:“小心,他们要冲进来了。”
门闷声大响,一个全身铠甲,宛如中世纪骑士的人从正门冲入。拉米亚并未开枪,而是一剑劈向这人,这人手持大盾,去挡拉米亚这一剑,但拉米亚跃起一踢,从骑士的长剑与大盾之间穿过,踢中他的头盔,那人像被投出去的铅球一样飞出了门。
另一人突入,他们似乎也不想杀人,都是用大盾开路,朝我们撞过来。拉米亚用久荣的剑重劈,那个大块头竟寸步难前,金属撞击在一块儿,发出刺耳的,令人头晕的声响。当拉米亚斩出第三剑时,那块盾碎了,长剑却完好无损。那人一步步朝后退,神态显得很敬重。
这是剑盾会的规矩,当以多打少,而对手又是人类的情况下,他们会遵循决斗原则,一对一上阵,除非己方出现了伤亡,又或者局面紧急。
他们也不会一直默守陈规。
拉米亚走出屋子,我跟在她身后,八个剑盾会的骑士排成扇形,都穿着黑色外骨骼重甲,有些式样单调,毫无美感,就像是一个个行走的长方形盒子,有少数铠甲则轻便美观,像是矫健的西伯利亚狼。
我注意到其中一个长方形盒子动了动,脑袋对准了我,可我又看不清他的表情。
拉米亚说:“这一带并非没有恶魔,我们都是人类,自相残杀没有任何好处。我会把我见到的一切如实告知,那之后,请容许我们离去。”
剑盾会并不说话,一个狼形铠甲的骑士走上前,他并未持盾,拿着与拉米亚类似的剑,但剑身更大一些。他将大剑指着拉米亚。
拉米亚抢先攻击,她一剑竖劈,剑盾会的侧身一让,拉米亚斩击落空。那人砍向拉米亚右臂,但拉米亚突然往里一钻,右臂抬起,挡住那人手腕。她想将这人举起,但这人一个头锤,拉米亚额头出血,与此同时,她双足腾空,将这人踢开。狼甲骑士连退数步,这才止住退势。
狼甲骑士说:“如果没有铠甲,我已经开膛破肚。能败在你手上是我的荣耀,出众的战士。”
拉米亚抹去鲜血,在脸颊旁擦了擦,像是沉浸于激战的印第安勇者,她朗声说:“剑盾会的武名果然名不虚传,这一战也是我的光荣。”
狼甲骑士又说:“但你的脑部受了重击,你的呼吸已乱,你敌不过我们下一个战士。”
拉米亚目光冰冷,说:“你们下一个战士是谁?”
狼甲骑士说:“弥尔塞,拔出你的剑。”
那个之前看着我的长方形盒子脱下头盔,在手臂上输入了密码,他的铠甲自动瓦解脱落,弥尔塞从中出现。
他与我记忆中的弥尔塞相去不远,但他的目光仿佛钢铁之剑,坚硬刚强,百折不挠。他留着卷曲的长发,英气的脸庞棱角分明,在左侧有一道细小的伤疤,反而更增添了他的阳刚之气。
弥尔塞看了我一眼,他百分百认出了我,我看出他有无数的疑问,但他忍住了,遵从剑盾会的铁律,服从当前的命令。
我对拉米亚说:“我来吧。”
拉米亚问:“你以为我赢不了?”
我说:“我认识他。”
拉米亚点点头,她面对着敌人,缓缓退后,当走过我身边时,她的嘴唇贴了过来,在我耳畔说:“小心别受伤,这是命令。”
我说:“长官,这我可说不准。弥尔塞厉害得很。”
拉米亚在我胸腹的伤痕处轻轻一触,我不知她是何意,但她已匆匆走远了,似乎很慌乱。
我怀疑她确实有些脑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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