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昱辰望着她的眼睛里,除了爱意,也有许多的拜服之色。
什么巾帼不让须眉?
呸!多少“须眉”,根本不配与“巾帼”相比。
她说的对,多少女子的才德是被埋没了,被扼杀了,被某一种看不见的集体利益,有意识的压制了。
这样的集体意识,让一些无才无德的男人,自打一出生,就受到了格外的优待。
他们反而觉得理所应当,受之坦然。
“想法虽好……”萧昱辰轻抚她的发,“只是你却置身舆论的风口之上。”
温锦轻笑,“这本就是我的责任。能有皇上理解相助,实乃我幸。”
萧昱辰心中暖热,将她拥入怀中。
“能与温锦相识相知,成为夫妻,是朕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他把温锦牢牢摁在怀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的泪光闪过。
在春闱开始之前。
此类论题,已经在学子中传开了。
朝堂之上,仍旧出奇地安静如鸡。
这次大臣们似乎十分默契,许是摸透了皇帝的脾气,知道谈论这个话题,弄不好就要踩着皇帝的痛脚。
而他们这位皇帝,对皇后娘娘那是纵容无度。
对他的臣子,却是雷厉风行。
庞西园一案,牵扯的官员,重则抄家流放。轻也罢官免职,三代不得录用。
四月春闱会试开始。
考题一放出来,整个梁国文人界都炸了锅。
这次参加会试的有秋试考中举人者,亦有万寿节开恩科考中举人者。
外头闹得沸沸扬扬。
韩家庭院里,却安静怡然。
时不时听见“啪嗒”一声,是玉石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
“如今‘妖后’的谣言闹得沸沸扬扬,你瞧她,非但不避着,不禁言,反而敞开了叫人讨论。”韩献一边落子,一边托着下巴笑。
宋韬的脸过分白皙,相貌比女人还精致。
那一双钴蓝色的眼睛,更是美丽,抬眸眨眼间似乎都流光溢彩。
也幸而韩献是个方外之人,否则,不论男女,恐怕都要被这一抹艳色倾倒。
宋韬一只手把玩着棋子,一只手支着头。
他闻言勾了勾嘴角,“她这一招玩儿的妙,借人之势,乘风而起。太善于用时势了。
“她也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那宋二,怕是要气死。”
“啪嗒”,韩献又落下一字,“攻城。”
宋韬点点头,“对,宋二下一步,应该也会采取强攻之势。齐国与梁国的边境,安稳太久了。
“接下来恐怕会有一股股的骑兵,接连犯境。”
韩献看了他一眼。
他今日想跟宋韬说的不是这个。
宋韬却自顾自继续道,“梁国应当竭力一次把齐国犯境者打怕!打得他们士气不振,再不敢轻易来犯。”
“你呢?”韩献索性直接问道,“你对夺回家业,有何打算?你身体已经好了,太子殿下也为你解了毒,你老缩在我这儿……总逃避不是个办法吧?”
宋韬本就白皙的脸,闻言更白了几分。
他抬眸,目光有些阴翳地看着韩献,“你赶我走?”
韩献轻嗤,“你要非这么想,也行。”
宋韬长叹了口气,捻着圆润光滑的棋子,迟迟不落,“我有时候会想……我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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