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是有着虚数属性的魔术师,可以在不存在时间概念的虚数空间进行潜航,从而接触到未来与过去的可能性,所以难免会有这种好奇,魔术的衰落是从神代的结束开始的不可逆变化,众所周知,神代的结束是由亚瑟王归还湖中剑而死作为标志。”
讲述到这里的时候,雷夫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发自真心的愉悦。
“那么,如果身处现代的我们,创造出一个圣剑没有被归还的特异历史,是否就可以将神秘的繁荣继续延续下去呢?这样的变化,或许会为如今的现在,带来全新的变化也说不定。”
“哪怕是以迦勒底的手段,能够观测到近百年的未来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吧,对过去进行干涉什么的,恐怕需要更强力的力量。”
韦伯皱起眉头,喃喃自语,提出了这其中的关键。
“的确如二世您所说的这样,”被韦伯指出缺点后,雷夫脸色先是一黯,但很快又振作了起来,“我即使把自己的一生的心血都投入这种目标,与梦想之间的距离也可能是龟速爬行,但只要仍然在向前,那么我今天为了这份未来所付出的,就不会是毫无意义的。”
“只要这点依然存在,就足以继续支撑我的热情了。”
罗兰有些理解为什么如今的雷夫会接连受到马里斯比利,韦伯等人的青睐了,有着才华却不张扬,心存高远却仍然脚踏实地,勤奋而又积极,实在很难让人对他产生恶感。
而且自己也没有在他的身上闻到什么臭味,他现在还没有正式变成魔神柱吗?
也对,迦勒底都还没有正式开工,虽然世界的趋向已经在逐渐靠近了,但离关键的节点还差了一点时间……也就是说,现在做点干涉的话,将来估计有乐子可看呢……
就在罗兰沉思的时候,雷夫充满歉意的声音打断了他。
“抱歉,我这人总是这样,一谈起研究方面的事情就容易发牢骚。”
似乎是注意到自己似乎冷落了罗兰似的,雷夫也转过头,看向罗兰。
“没关系,”罗兰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不在意,朝着雷夫友好的伸出了手。“今天的交谈也让我收获了很多。”
“是吗,那真是让我深感荣幸。”
雷夫站起身,接过罗兰递过来的手,礼貌的握了握,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微微后退了一步,朝着韦伯与罗兰脱下了自己的礼帽。
“那么,因为今天是临时抽出空的缘故,我还有预定的研究要做,就先告辞了,啊……请放心,等会我会第一时间向Lord阿尼姆菲亚传达会面的消息的。”
“偶尔也休息几天如何,迦勒底不是也走上正轨了吗?你也太拼命了点。”
看着比自己还要敬业的雷夫,韦伯也有些感叹。
“唔……这么说的确有道理,但可能是性格如此吧,我对于浪费时间的行为十分痛恨,更别说花在无意义的事情上了,那么,我先回去了,之后具体的会面时间,我会直接传讯给二世您的。”
再次鞠了一躬后,未来的魔神柱先生毫不拖泥带水,直接转身离开了韦伯的办公室。
等到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在入口后,韦伯才扭头望向罗兰。
“真是出于意料的顺利呢,怎么样,和我的说的一样吧,这家伙是个相当不错的人……诶?”
“怎么了?”
罗兰也转过头,眨了眨眼睛,像是没听到韦伯的话语般,微笑着说道。
此刻,在他的眼中,一黑一白的相互交缠的两匹老虎,已经占据了瞳孔的中心,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芒。
“不……什么都没有。”
看到符咒的光芒,韦伯的身体不自然的打了个哆嗦,想起了十年前在这些奇特的力量下,如同橡皮泥一样被罗兰随意揉搓的安格拉曼纽,深深的低下了头,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
“不过,明天见到了马里斯比利,你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让他直接放弃圣杯战争,把御主的权限交给我。”
“这……”韦伯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的说道:“恐怕他不会答应,还是直接把他控制起来,签下契约让他放弃这些,或者干脆为你打工比较方便吧。”
韦伯倒不是害怕自己被牵连,而是担心罗兰的身份就此暴露。
天体科的君主在圣杯战争的路上死亡虽然不是什么小事,但顶多也就是像肯尼斯那样,引起时钟塔的一阵震动而已,之后就会逐渐消弭起来的。
可万一他留了什么后手,把罗兰人类恶的身份暴露出去,那就糟糕了。
以韦伯所熟知的时钟塔作风,对于这样珍贵的存在,是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但他们作死导致世界毁灭这样的结局,他可无法接受。
“在你心中我究竟是什么形象啊?”
罗兰莫名的感到一阵好笑,“既然他不是非暴力不合作的家伙,也没必要用这么极端的手段,你刚刚是用什么理由约马里斯比利出来的,你忘了吗?”
“投资迦勒底?”
罗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奇特的光芒,轻声说道。
“在圣杯战争的前夕,不去做战前的准备,却会被这种理由约出来,意味着现在的他,很缺钱吧……既然如此,我会给他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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