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人脾气本来就直,相比较程知节而言,程处默还是嫩了不少,虽然继承了直脾气,但却少了些花花肠子与算计。
如果换做是程知节在这里的话,这个时候是肯定要闹出点动静的,但却不会像程处默这般喊死喊活的,这么做反倒是会给其他人可乘之机。
“莫慌,这件事情未必是窦轨做的!”房遗爱强行将程处默按着坐了下来,不过这个时候心中却是一愣,我房二什么时候有这么大力气了?还没怎么用力呢就把你程处默给按下来了?
不由得,房遗爱心中一阵无语,都特么的是演员……
“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清晰了,吴家庄那里我们除了现有的二百余亩地以外,是不可能在拿到其他地了,如果转换目标,或许可以再拿个两三百亩,但很快就会遇到相同的问题。
能有这种影响力的,在洛州可不止窦轨一个,郑家同样可以,这里好歹算是他们半个大本营。不过我倒是觉得,窦轨可以先排除掉了,这件事情不大可能是他的手笔!”房遗爱整整想了一天,回来的路上也在想,最终还是决定暂时将窦轨给排除掉。
不过这个艰难的选择可是让房遗爱费了不少脑筋的,其原因就在于窦轨想要直接插手分一杯羹未遂,所以这件事情他有最大的嫌疑。
“窦轨的嫌疑应该是最大的吧?他若是打个喷嚏,整个洛州都要震三震!”长孙涣皱着眉头说道。
窦轨在洛州实际上跟土皇帝没什么区别了,贞观二年,窦轨接任病逝的屈突通担任洛州都督,到任后窦轨发现受到隋末战乱的影响,洛州百姓多浮伪而不务农,于是窦轨下令各县对游手好闲之辈加倍惩处,由此州内吏民畏惧,风气得以改变,洛州在短时间内开始恢复生产。
窦轨在益州的时候虽然有些小辫子,但真要是论起来的话,他的能力其实也不差,无论治军还是治理地方,都以严厉为本,他走的是酷吏路线,但又属于那种接地气的酷吏,只要不违背规定,一切好说。
“老不欺少!”房遗爱说出了自己将窦轨排除在外的理由,接着说道:“窦家老一辈如今已渐渐老去,小一辈也就那样,现在只是靠着太穆皇后余荫苟延残喘着,而我们呢?窦轨好歹那么大年纪了,不可能这点事情都分不清楚。”
窦轨的祖父窦炽,是太穆皇后父亲的叔叔,太穆皇后当向窦炽喊一声叔父,这个关系其实已经算是近的了,但也有三代了已经。
太穆皇后已经去世近二十年,随着窦轨这一代也渐渐老去,下一代的恩情其实已经不多了,而双方的关系其实已经远了。
恩荫不可能一直照在他家头上,但房遗爱他们这些人的父辈,却是跟着当今陛下一起打天下的那一批人,如今大多数都是四十来岁。
你窦轨已经半只脚踏进棺材里了,能熬的过这一批老臣吗?现在你若是做的太过分,等你死了以后,你家几个小的还有好日子过吗?
就算那几个老一辈碍于情面不好出手,他们这些接班人会在乎那些情面吗?到时候几个国公联合起来,你窦家就算再怎么流弊也绝不是对手。
房遗爱忍不住自嘲般的笑了笑,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要娶找自己最初,也是没有想到的敌人来帮忙。
不过为了分坊的开办,有些时候必须得学会隐忍。
“去找窦轨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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