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相如“嗷呜”一声就坐了起来,官帽歪歪扭扭地戴在头上,胡乱地叫喊:“抓刺客,抓刺客!”
——
深夜,魁寿街,宰相府。
一间卧室,灯火通明。
陈朝挥手,打发走一群白胡子御医。
那些御医如蒙大赦,逃似的冲出屋子。
这次刺杀,陈朝伤了一条腿,胳膊也被刺伤。
虽是如此,但都没有伤到要害,已是走了大运。
只不过伤口很疼,疼的陈朝嘴唇已经没了血色。
床边的妇人手里攥着手帕,偷偷掩泪。
瞧这妇人端庄温婉,容貌艳丽,三十岁上下,正是女人一生中最美的年纪。
她盘着发髻,身穿一袭华美紫裙,臀部的裙子微微绷紧,曲线优美,是不可多得一见的熟妇。
宋清婉,原身的正房夫人!
根据记忆,原身这些年一心扑在朝堂斗争上,虽是成婚多年,但对宋清婉十分冷落,平时烦心时,还会对宋清婉非打即骂。
这时候,陈朝不得不怀疑,这原主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这还不捧在手心,好好疼爱?
“清婉,别哭了,我没事……”陈朝主动伸手,握住宋清婉的小手,低沉的声音传来。
宋清婉一时愣住,停止抽泣,愣愣地看着被陈朝握住的左手,有些不知所措。
在她的记忆中,陈朝对她就没这么温柔过。
上一次这样,还要追溯到二人十年前大婚婚礼上。
可她也知道,那只不过是逢场作戏。
宋清婉下意识地抽回自己的小手,握在胸前,心里忐忑不安。抿着双唇,也不敢去看陈朝,坐在床边一言不发。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陈朝心里不是滋味,大骂一声,原主真不是东西。
烛光照耀下,宋清婉雪白脸蛋泛着光泽,丰腴的身子散发阵阵幽香,看着她不知所措的样子,陈朝就一阵心疼。
稍微动了动身子,却不料引发身上的伤口,疼的陈朝叫出了声音:“嘶——”
宋清婉担心坏了,赶忙扶住陈朝,仔细检查:“相爷是不是又疼了?奴家去给相爷叫大夫。”
说着便要离开,把刚刚出门的御医全部叫进来。
“不用。”陈朝下意识地抓住宋清婉的手臂,可明明没怎么用力,宋清婉却疼的眉头皱了起来。
陈朝动作一滞,掀开宋清婉的袖子,眼前的画面让他心惊不已。
只见,好好的玉臂上,充斥着淤青和伤痕,有新伤也有旧伤。
看的让人触目心惊,陈朝心里不是滋味,深深的自责。
宋清婉则是神情低落,慢慢放下袖子,“相爷,奴家不要紧的,一点都不疼。奴家只是觉得,帮不上相爷的忙,心里埋怨自己。”
陈朝摇头,心里满是内疚,以及对原主的怨恨。
他深吸一口气,不由分说地将宋清婉抱在怀里,紧紧地抱在怀里,“对不起,是我以前不好。”
宋清婉内心极其复杂,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她从没见过这样的陈朝,让她一时有点不知所措。
抱了一会儿,陈朝松开宋清婉,看着她迷茫的小脸,抬起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
手感柔嫩,爽弹十分。
陈朝抿着双唇,十分真诚地说道:“对不起,日后我会好好待你,让你做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以前是我不好。”
吧嗒吧嗒——
两串小珍珠,毫无征兆从宋清婉的眼眶中夺涌而出,怎么也止不住。
宋清婉鼻头一酸,只觉这多年受的委屈,一切都值得。
陈朝抚摸宋清婉的俏脸:“莫要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都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
“没有。”
闻言,宋清婉低头擦着眼泪,眼圈红红的。
双手试着握住陈朝的手掌,贴在自己脸上。
陈朝疼惜不已,又深吸了一口气,“日后,我会好好陪你的,哪里也不去了……”
“相爷说什么胡话呢,相爷怎么能困于后宅?”
陈朝轻笑了声,看着宋清婉,“怎么不能?待我处理好手头上的事情,就天天在家陪你……”
宋清婉哪里听过这样的情话,感动地一塌糊涂。
陈朝见状,又把宋清婉揽进怀里,说着悄悄话。
夫妻二人多年的隔阂,也被陈朝今晚的主动,消除了一部分,但真的要做到夫妻恩爱,满眼都是对方,还需要陈朝很长一段时间的努力。
最后的最后,宋清婉趴在陈朝的胸口,心里无比安心,只觉今夜像一场梦似的。
而陈朝则是伸出手,轻轻地抚着宋清婉的柳背,说着只属于夫妻间的悄悄话。
不一会儿,宋清婉就红了脸颊,羞得不敢抬头,感受陈朝手掌的不安分,她是又激动又期待。
这么多年,她要做回真正的女人了。
眼见陈朝就要得逞,谁知,就在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一嗓子,似哭似喊。
“相爷!”
“我的相爷呦!你死的好惨……”
陈朝心里怒骂一声……这死胖子,来的真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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