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亲友街坊也都纷纷附和。
“山河,结婚一辈子就这一回,别胡闹!”
“咱们这马平时不是给人骑的,没那么温顺!山河你快下来。”
“你骑马带着八辆车那不就是九了?九是单数不吉利的。”
陈山河精准地锁定说这句话的人,笑道:“三叔,九还不吉利?长长久久,证明我婚姻顺遂永久!”
七舅公就是不松手,“你别跟我贫!怎么出行走哪条路几点接亲几点开席都是根据你们合过的八字算出来的良辰吉时,哪能你说改就改?”
“那这样,七舅公咱俩各退一步。你再给我一匹马,咱凑个十全十美可好?”陈山河建议。
七舅公想说不好。
陈定国在一旁劝:“七舅爷你答应他吧?这小子倔着呢!别让他回头自己溜了更麻烦。”
七舅公只好差人去牲口棚又牵回一头棕色的马,配上马鞍,拴在第二辆马车旁跟着一起走。
迎亲队伍这才浩浩荡荡往公社走。
从后安生产队到旅社大约三公里,平时约莫半个小时的路程,这次怕得一个小时。
一路上走走停停,每到十字路口都会敲锣打鼓,放鞭炮,扔点钱讨吉利。
寓意着收买拦路鬼,让新郎新娘顺顺遂遂。
陈山河趁七舅公转身,跳上白马背,小腿一夹,抢先一步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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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拾月李春天他们玩到半夜睡过去,谁都没能起来。
大约他们这里没有结婚前的氛围,实在紧张不起来。
前台的服务员一大早过来把江拾月他们叫起来。
服务员还是头一次看结婚的新娘子能睡得这么死。
旅社服务很好,把江拾月他们叫醒,还在她屋子里贴了大红的囍字应景。
江拾月打着哈欠洗脸刷牙,给自己盘发化妆。
现在整个县城都还没有新娘化妆跟妆的服务,只能自己动手。
江拾月不会复杂的盘发。
李春天表示自己也不会,她只会剃光头。某些病患需要动头上的手术,急得时候她会上手剃。
想了想,江拾月盘了一个松散的丸子头,高高地盘在头顶上。
“没想到头发还能这样盘!”李春天被惊艳到,同时吩咐路征把刚从外面摘回来的鲜花摘洗干净。
江拾月自己要求的,不想在头发上插塑料花想弄点鲜花。
路征找了半天也就采到一朵红月季,还是在老乡家门口看见求来的。
“我们家有鲜花,我去给你摘些。”旅社的服务员家里人喜欢花,在阳台上种满了各种鲜花,看见李春天他们摘的都是雏菊类的小野花,表示愿意给送她们一些漂亮花。
服务员离家很近,几分钟就跑回来,手里抱着刚剪下来的百合花和红玫瑰。
江拾月道谢后,把花一一别在头发上。
“真漂亮!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新娘!”服务员由衷地夸奖。
李春天点头,“对!我也没见过你这么漂亮的新娘。”
“谢谢你们的夸奖!”江拾月拿出喜糖送给服务员,“谢谢你的花,请你沾沾喜气。”
路征突然小声开口,“要不你也留长发吧?”
李春天:“……”
她红着脸怼:“我留不留长发关你什么事!”
路征:“……”
“算了,你留长发也没用。”
李春天:“……”
她追着路征开始打。
江拾月一边给自己化妆一边从镜子里看着他们打闹。
她照着舞台风给自己化了个略浓的妆。
刚涂完口红,就听见在门口望风的服务员喊:“新郎来接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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