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彩凤环抱着胳膊翘着腿坐在沙发上,也不看江拾月跟李春天,殷切地拍着身边的空地,近乎巴结地笑着招呼王倩,“倩倩,走这么远累了吧?快来坐。反正这屋子早晚是你的,你不用害羞。”
李春天瞪圆了眼,赵彩凤是怎么从王倩脸上看出害羞的?
王倩年纪不大,小人得志的做派很足。
这种人李春天见多了,一般都是狗仗人势。
江拾月随手在墙边柜子上拿过鸡毛掸子,一根根的扯上面的鸡毛,“赵彩凤,谁给你出主意让你来要我房子的?”
“你的房子?这是陈家的房子。”赵彩凤往江拾月手里的鸡毛掸子瞄了瞄,语气有些虚,江拾月这娘们特别不是东西!不会又想动手吧?!
江拾月眉梢微挑,礼貌地询问:“需要我给你看看,盖着大队部公章的证明吗?”
赵彩凤见江拾月迟迟不动手,说话还这么客气,以为她怕了,底气又足了三分,“我才不看。谁证明也没用。你还没进陈家门儿凭什么要分陈家的房?再说,陈老头早些年就不管事了,这个家大小事都是我说的算,我可没说把这两间房给你。”
王倩听见这句话,慢慢走到赵彩凤身边坐下。
江拾月注意到王倩手在沙发上摸了摸,脸上是藏不住的满意。
江拾月低头,鸡毛掸子上还剩一半毛,轻笑,“赵彩凤,你这些年一共就在陈山河这里勒索出来一千块吗?我怎么觉得你没说实话呢?”
王倩一听,倏地扭头看赵彩凤,目光不善。
听见钱,赵彩凤一脸肉疼的跳脚,站起来指着江拾月,“你个贱人!我没找你,你还敢提?你抢走我的五百块,赶紧还给我!”
“你可别冤枉我,当时街坊邻居都看着呢!你自己送给我的五百块,说是这些年替陈山河攒的彩礼钱。你还说剩下的六百还得留着给家栋娶媳妇儿。我寻思着家栋是山河的侄子,也没跟你讨要。你今天怎么还倒打一耙呢?”江拾月一脸委屈。
李春天:“……”
李春天默默退后一步,把随身携带的小笔记本拿出来。
王倩突然站起来冷声质问赵彩凤,“好你个赵彩凤还想骗我们家。你不是说你的钱都被她……”王倩伸手指着江拾月,“抢走了?只能给我一百块当彩礼吗?亏我娘还同情你帮你出主意争家产。没想到你不光想让我们王家给你当枪使,还想娶个便宜媳妇儿?!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江拾月恍然,原来军师是王家的人。
〲王倩怒哼一声,抬脚就走。
赵彩凤这才明白过来,江拾月好好的为什么主动提钱的事,原来在这等着诬陷她。转脸恶狠狠地瞪江拾月,顾不上骂人,伸手拉住王倩,好声好气地赔礼道歉。
“倩倩,我的好儿媳妇儿,我怎么可能骗你们?都是江拾月这个小贱人搞的鬼!她胡说八道呢!不信的话你回头到我们生产队去打听一下,都是这小娘们连同陈家人欺辱我娘家兄弟和侄子,逼我把给你准备的彩礼拿出来的。要不这样……”赵彩凤咬牙,“只要你哥派人来把钱要回来,我都给你当彩礼!”
王倩半信半疑地停住脚步,扭头看看专心摘鸡毛的江拾月,再看看这间比楼房还豪华的房间,不信赵彩凤只有六百块,“我要一千块彩礼!少一毛我也不嫁。”
赵彩凤一怔,随即苦了脸,“倩倩,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你说咱老百姓谁家能拿出一千块钱?你别听江拾月这个小贱……哎呦!”
江拾月满意地收回抽赵彩凤的鸡毛掸子,拔光毛的鸡毛掸子打人挺好使。
“江拾月!”赵彩凤捂着肩膀朝江拾月怒目而视。
江拾月却已经懒得再跟赵彩凤打嘴官司,手中的鸡毛掸子不客气地朝赵彩凤身上抽,专朝肉多或者隐私的部分抽。
比如前胸、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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