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文兄怎么一人在喝闷酒?可是心情不好?”正慢慢喝着,一个人突然坐到了他身旁说着。
文寻鹏一转头,就看到来的不是别人,真是刚刚还在陪着齐王说笑的孙伯兰。
文寻鹏扯了扯嘴角:“这话我可不敢认,王爷今日举办文会,我怎么会心情不好?”
“说的也是!王爷对文兄你曾经也是器重,就算有所冷落了,你也不该不高兴的,对吧?既是高兴,孙某敬的这杯酒,你可一定要喝!不然就是心有怨怼!”说着,孙伯兰就举杯,朝着文寻鹏示意了一下,喝了一口。
在他这样的逼迫下,文寻鹏只能也微微蹙眉,给自己满了一杯酒,喝了。
孙伯兰又道:“孙某虽是刚来王府,但承蒙王爷厚待,不得已才占了文兄你的院落,让你搬去了别处,与奴仆挤在一起,这实非孙某本意,孙某这一杯,算是赔罪,文兄,你可一定要喝啊!”
随后又是一杯。
文寻鹏本就心情不好,被孙伯兰故意戳到痛处,再被迫喝了一杯冷酒,顿时五脏六腑都跟着翻腾起来。
之后又被以各种理由劝了几杯酒,孙伯兰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他则本就愁肠满腹,如今更醉意上头。
“……呕!”最后一杯酒才喝下去,文寻鹏就脸色一白,捂着嘴,匆匆离席,朝着偏僻处走去。
<b/> 才到了一处人少的地方,就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有路过的仆人,看见喝成这样的人是最近受冷遇的文先生,都皱着眉,避得远远的。
文寻鹏吐了一会儿,才直起身,表情难看摇摇晃晃往自己住的院落走。
“可叹我跟着王爷这么久,却被一个新来的小人如此欺辱。”
“便是我这几次出谋划策,没有大功,但计策毕竟出得没错,没有功劳,也该有苦劳。”
“王爷竟然真会让我挪了院落,给那个小人腾地方,让我与仆人共住一个院落,这哪还是我曾经觉得是明主的王爷?”
他跟着王爷,出谋划策这么多次,十次起码有六七次都能给王爷带来帮助,剩下的那些失败,也多半是因外因导致,而非计策有错。
自己非神,自然做不到处处都能提前算尽了一切,可纵观整个京城,诸王的幕僚,又有几个人是真能做到一切尽在掌握,就没有失误?
不过是几次失误,就把自己从云端打落,让个新来的小人折辱自己,这样的人,不辅佐也罢!
“但如果请辞,还要找个时机。”
文寻鹏虽已生去意,但想到自己到底跟了齐王许久,知道不少秘密,请辞未必能被允许,说不定还会引来杀身之祸,他不由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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