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子籍入籍,就更是让我们情况愈发雪上加霜。”
这话说的不假。
朝堂上最近可是气氛紧张,齐王被皇帝警惕,而蜀王,也因顺安府溃堤一事,被皇帝当着众大臣的面询问了一番,虽然没有说过分的话,但脏水被泼到身上容易,想要抖露干净却难了。
溃堤一事早就过去了,当时负责的人的确就是蜀王的人,追根溯源,怎么查,都是与蜀王有关,便是蜀王党这些人都知道,这事不是他们干的,可外面的人会信么?龙椅上的那位会信么?
不信就是罪过。
最重要的是,也许皇帝心里有数,可官场舆论可对蜀王大不利,现在没有定罪,没有呵斥,不过还在调查中罢了,难道王爷就真不担心此事?也不担心苏子籍入籍,是皇帝要拿诸王开刀前奏?
“哼!”被幕僚提到这事,蜀王自然也面现了一丝冷意。
此事,他怎会不知?
而且也不必去想是谁搞的鬼了,八成的可能就是他好哥哥做的!
这种栽赃陷害的事,他那个哥哥是驾轻就熟,小时大家一起在宫中读书,这位好哥哥脾气暴躁是暴躁,可使起这种阴谋手段来,也是从不手软,心黑手也黑。
可惜自己警惕多年,到底还是中了套,被又坑了一下。
但也有着一丝庆幸,自己身边藏着的人,已经混到了让自己信任的程度,若不是在这次溃堤时用到暴露了,等到关键时,给自己捅一刀更狠,那才真坑!
目光落在下方发问的闵曲义身上,蜀王摇了摇头:“你知道什么?就算出了这事,难不成父皇就会把我给贬落了不成?”
蜀王的话,不仅让闵曲义一惊,其他幕僚也陷入沉思。
蜀王其实眉眼极似年轻时的皇帝,两点浓眉,目似点漆,穿件天青宁绸,年轻俊朗,姬姓子孙,往往都相貌不错,哪怕长相平庸的宗室子弟,也多半能五官端正或清秀。
只是看似文雅,眸子只一挑,就仿佛带着凛然,令人生畏。
蜀王其实也不是在生这幕僚的气,而自己也憋着一口气,趁着这时机,全部说了出来。
他冷笑一声:“父皇之所以要把我这小侄儿入了这宗籍,只不是为了打压我和齐王罢了,哼!”
“这天下始终是我们父子,我就算是杀了人又能怎么样?就算是溃了堤,又能怎么样?我始终是皇子,只要不是我直接下令,我就有理由推脱,而且革掉了我,让齐王一人做大?”
只要想想,就知道不可能。
为什么皇帝会急急召苏子籍入京,还不是因要制衡自己与齐王?
为什么要用苏子籍制衡他与齐王?当然是因父皇已经老了,老了的狮子,担心被年轻狮子赶下台,所以要让年轻狮子内斗,好稳坐钓鱼台。
可就算是这样,皇子皇孙也终是皇子皇孙,不像是每三年都能出一批的进士,他与齐王,说句自嘲的话,是浪费一个就少一个的“稀缺资源”。
用官员做棋子,废掉几个,皇帝不会心疼,可成年皇子就三个,他弟弟鲁王,论势力,还远远比不上自己与齐王,而成年皇孙也就一个苏子籍,少一个,局势就会发生变化,多一个,同样局势也会发生变化,他不信父皇会因这么一点小事就让自己出局。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三足鼎立,最是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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