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有此心,就是祖上厚德——”惠道温和看着说:“在乙架第十一排,快去取来。”
小道童连忙取来,白乐康道了谢,随后告辞。
看着白乐康的身影出了院子,惠道摇头,问道童:“你新学的相法,可看出什么变化?”
随着进京,惠道一改原来办法,却把天机术传了下去。
道童回想着刚才所见,不确定说:“这位白先生,原本小贵之相,说不定能中个同进士,官可至知府。”
“本勃发就在这一二科,不久前却被削去大半贵气,现在……嗯,现在似乎是死相?”
惠道对回答还算满意,叹着:“京城满街熙熙攘攘,天下郡县举人云集,有的高车驷马,有的布衣青衫,各有命数。”
“这白先生熬了十数年,其实在近期,学问已基本上老练,虽无缘一二榜,但同进士却已可入,因此才有勃发之相。”
“只是为山九仞,功亏一篑,临着最后一脚,沉不住气了,却选了死路。”
“不过这样的人多的是,完全是咎由自取,你也不必同情。”
见道童似懂非懂,惠道又吩咐别人:“将新的道籍搬给王爷。”
话说,白乐康随便借了本书,放到住处,就出了门,恰在这时有着脚步,遂一看,原来是一个丫鬟,正提着篮子走路,生得明眸皓齿,虽不算绝色,却亦有动人之处,不觉看的呆了。
丫鬟似有所觉,回首看来,但白乐康很快收敛了神情,从容摇摆折扇,目不邪视就出了侧门。
门口自有护卫守着,一般丫鬟仆人要出去,都需要牌子,但白乐康身份还算特殊,出去时无人拦着,一路悠闲走着,渐渐远离了代王府。
前面是个岔道口,有着不少店铺,不远是一家肉铺,有一株大柳树,拐过这处,悠闲就顿时敛住,走得快起来。
“咦?”才走出十几步,银光一闪,他一怔,迟疑了下,才小跑过去,看看左右无人,就将这块不知是谁掉了的银子捡起来。
在手里抛了下,起码五两,够吃一顿花酒了!
“桂先生让我出府后不要直接去找他,正好可以拿银子逛一逛,乐一乐。”
想到在代王府里见过的秀丽丫鬟,一股火顿时就涌上来,让白乐康有些难以忍受。
“唉,入了王府,看似厚待,却连丫鬟都没有派一个,弄的我要出去消火。”
“不过,真不愧是王府,丽色如云,就不知道齐王、鲁王府上是不是更多。”
白乐康熟门熟路,很快就到了青楼颇多的街,因现在不缺银子,他对往日可能会注目一番的站街流莺看也不看一眼,直奔了百花楼。
进了楼,找个漂亮姑娘,就去了房间。
直到入了夜,才从青楼里出来,看看的确无人跟着,才暗松口气,连忙带着酒意就奔了出去。
走了好一会,一处房子门前,他也不敲门,站住轻轻一推,门就开了,里面是个后园,能看见种的琵琶和青竹。
沿着走廊而去,在一面墙前停下,轻轻按照暗号敲了敲,只听“啪”一声,一道暗门突然打开,让开一条直通下面的黑漆漆的路。
“有点黑!”白乐康喉咙吞咽了几下,还是一脚踏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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