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转头就跟太子说,她腹中怀的乃是西元四皇子的孽种。
她那时候已经被驱逐,人不在盛京,自然百口莫辩。
此后,太子的人从沈家搜出了许多她和西元四皇子来往的密信,还有她父亲和西元大皇子来往的密函,其中涉及了北峪国西南边防部署。
沈家叛国,罪证确凿。
可笑,她沈家驻守西南边境,与西元国对战多年,沈家男儿多数都折损在了战场上,到最后,却落得个通敌西元国的罪名,简直是荒谬!
也不想想,她哥哥是被那西元四皇子喊进宫才遇害的,西元四皇子嫌疑最大,他家又怎么会和对方勾结?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沈妤安心中怒火滔天,面上却始终平静,没有任何表情,双眸是一种平静到瘆人的幽冷,她静静地注视着曾公公,并未言语。
曾公公被她注视着,时间久了,心底莫名有种凉意,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上了。
这种感觉让他心里很不舒服,厉声训斥,“沈二小姐,身为世家贵女,理应……”
“曾公公!”沈妤安冷声打断,“奴才就该有奴才的样子!本小姐再怎么不是,那也是主子!轮不到你一个奴才来指手画脚!”
“你——!”曾公公气的不轻,一根手指颤抖的指着沈妤安,怒目圆瞪,浑身发抖。
他可是贤妃跟前的红人,沈丰年在他跟前都得客客气气的,这沈家丫头竟然敢这样跟他说话!
沈妤安轻扯嘴角,起身缓步走向曾公公。
“妤安,不可放肆!”沈丰年忙喊道。
沈妤安冷笑,握着曾公公的手指,稍加用力,直接折了。
“啊——!!!”
杀猪般的凄厉惨叫,曾公公疼得脸发白,身子抖若筛糠。
众人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这沈二小姐未免也太放肆了,这是谁都不放在眼里啊。
沈妤安若无其事地松开了曾公公,淡淡道,“说了,奴才要有奴才的样子,用手指着主子是很不礼貌的,该罚!”
她现在可还是七皇子的未婚妻呢!
“妤安!放肆了!”沈丰年严厉训斥,忙去搀扶曾公公,“小女无状,被本侯惯坏了,曾公公大人有大量,莫要与她一般见识。”
曾公公气得挥开了沈丰年搀扶的手,忍着疼痛,愤怒凶狠地瞪着沈妤安,咬牙切齿。
“沈二小姐好大的威风,咱家回宫,定要在贤妃跟前好生说道!”
放下狠话,愤怒离去。
沈丰年无奈地目送曾公公远去,又无奈地看向沈妤安。
他这女儿,之前还勉强算得上乖顺,这失踪半年回来,怎么变得这么无法无天了。
这不该得罪的,全都得罪了。
“咱家也告辞了。”
沈贵妃跟前的魏公公起身,“贵妃很担心沈世子,如今沈世子的情况咱家多少也了解了,这就回宫复命。”
“我送魏公公。”沈丰年说道。
“好!”魏公公笑笑,看向沈老将军,“沈老将军,告辞!”又看向沈妤安,眼神意味深长,“沈二小姐,告辞!”
沈妤安神色淡淡,当年沈家满门株连,身为贵妃的姑姑和身为二皇子的表哥,都没能帮上忙。
后来,当今圣上驾崩,太子登基,二皇子封王之后去了封地。
她那时候一心想要复仇,找过二皇子,希望能够联手查明真相,二皇子和贵妃都选择了明哲保身。
他们的冷眼旁观,在她心底种下了一根刺。
也因为这样,她很感激姜秉月,感激她不畏强权,也更加信任她,对她推心置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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