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科夫躲在木头堆后面,与德国特工展开对射,他虽然枪法不错,但此刻手里只有一把手枪,威力有限,打光了三四个弹夹,虽然有不少子弹击中敌人的身体,但由于对方穿着防弹衣,根本无法造成伤害。
随着朱科文带人赶到,索科夫这边终于占据了火力的优势,将剩余的敌人压制在一个建筑物的后面无法冒头。只等内务部大尉带着大队人马赶到,就有可能全歼这股敌人。
然而就在这时,异变突起,守在门口的两名德国特工打开了小门。门外了积极冲进一名端着mg34机枪的特工,朝着索科夫等人所在的位置疯狂射击。两名警卫战士躲避不及,当即中弹倒地,剩下的人都缩回了木头堆后面。
原本遭到索科夫等人火力压制的德国特工,趁机从藏身处冲出来,朝着小门的方向狂奔而去。
索科夫见状,暗叫一声不好,连忙来了个侧滚翻,滚到一名牺牲战士的身旁,捡起他掉落在旁边的步枪,拉栓上膛,采用单膝跪地的射姿,瞄准逃跑的德国特工就扣动了扳机。
他这次有了经验,对方身上穿着防弹衣,打在身上给他们造成的伤害不大。因此他射击的目标,就是对方的头部或者两条腿。击中头部,就能当场毙命;击中腿部,就会负伤倒地,无法再继续逃跑。一口气打完五发子弹,击毙了一名德国特工,击伤了两人。
打完子弹之后,索科夫看到德国特工正从小门鱼贯而出,顾不得装填子弹,喊了一声:“跟我上!”随即,端着步枪就冲了过去。
朱科文等人见索科夫冲上去了,自然不能再躲在木头堆后面,便呐喊着冲了上去。
索科夫透过敞开的小门,看到停在外面的卡车已经启动,站在车下的德国特工,正争先恐后往车厢里爬。他担心敌人逃走,不由加快了脚步。但他刚接近小门,就被密集的子弹打得缩了回来。那名端着机枪、掩护同伴撤退的德国特工,正站在车厢里,端着机枪朝门口疯狂扫射。
等到内务部大尉和阿琳娜少尉率领的内务部官兵赶到时,德国特工乘坐的卡车已经绝尘而去。
德国特工能逃走,是个意外,也在情理之中。
根据有关规定,格尔奇科夫少校指挥的刑警和军事警察,是没有资格进入克里姆林宫的。索科夫从前线带回来的十几个人,虽然可以进入克里姆林宫,但他们的活动范围却仅仅局限于军械库一带。内务部大尉和阿琳娜指挥的内务部队,倒是有在克里姆林宫里活动的权限,但他们在今天的战斗中动作太慢,没有及时缠住敌人,从而导致敌人最终从并不严密的包围圈里冲了出去。
但此刻并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众人从小门出来之后,依次登上赶过来的几辆吉普车和卡车,沿着德军特工车辆逃跑的方向去追赶。别看他们已经跑了好一阵,但沿途有格尔奇科夫的刑警、军事警察以及临时抽调的交警设立的哨卡,他们要想顺利地逃出莫斯科,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德军特工乘坐的卡车,沿着公路逃窜了一段距离之后,由于前面的街垒路障太多,阻挡了他们逃跑的道路,司机不得不掉头逃进了附近的森林。追赶上来的内务部车辆,也跟着开进了森林地区。
和索科夫坐在同一辆车的朱科文,情绪有些紧张地问索科夫:“旅长同志,我们出来增援你的时候,我听到无名烈士墓地方向传来枪声,不知史达林同志有没有危险。”
索科夫看了一眼开车的司机,发现对方穿着内务部的军服,便把脸一板,语气严厉地对朱科文说道:“朱科文少尉,我们现在的任务,是消灭这些逃走的德国特工。不该你关心的事情,你的好奇心别那么重。明白我的意思吗?”
朱科文少尉的脸微微一红,随即答道:“明白了!”
德国特工的卡车冲进了一片林间空地,这里停着一架德国的运输机,螺旋桨已经开始转动,说明飞机已经做好了起飞的准备。卡车来到运输机旁,车厢里的德国特工如同下饺子一般跳了下来,争先恐后地登上了飞机。机枪手没有立即上飞机,而是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架好了机枪,并做好了射击准备。
内务部的车辆纷纷停下,战士们从车里跳下,根本来不及整队,就成散开队形,朝着德军飞机所在的位置冲了过去。
德军的机枪响了,几名冲在最前面的内务部战士应声倒地,其余的人连忙就地卧倒,举枪和敌人展开对射。
站在吉普车旁边的索科夫,冲着朝自己跑过来的阿琳娜大声地问:“阿琳娜少尉,热加林中尉在什么地方?”
索科夫心里很清楚,要想把德国特工全部留下,只能依靠热加林近乎开挂的枪法,否则没有配备重武器的内务部官兵,要想冲到运输机旁,恐怕会在德军的机枪火力下死伤惨重。
阿琳娜有些气喘地说道:“热加林中尉乘坐的吉普车在后面,马上就能赶到!”
索科夫朝远处望去,看到林中有两辆吉普车正在快速地接近中。他不知道热加林在其中的哪辆车里,心里只盼着对方快点赶到,还消灭那些企图逃跑德国特工。
“索科夫少校,”阿琳娜在旁边着急地问:“德国人的飞机已经启动了,随时有可能飞走,我们该怎么办?”
“别担心,阿琳娜少尉。”索科夫回答说:“飞机起飞需要先滑行一段距离,如今我们的车挡在了飞机的滑行路线,也就是说,他们暂时还逃不掉。”
那两辆吉普车很快就来到了索科夫的身边停下。
车刚停稳,前面那辆吉普车的车门打开,内务部大尉从车里跳下来,急吼吼地问:“少校同志,敌人的情况怎么样了?”
索科夫朝远处螺旋桨转得飞快的运输机一指,说道:“德国人除了留下一名机枪手,用火力压制我军战士外,其余的人都上了飞机,试图乘坐飞机逃离莫斯科。”
见到自己的部下,因为德军的机枪火力压制,无法向前推进,内务部大尉不免有些着急:“那该怎么办?”
“热加林中尉在哪里?”索科夫没有回答他,而是冲着后面那辆吉普车问道:“你在车里吗?”
随着索科夫的喊声,后面吉普车的车门被打开,端着一支步枪的热加林,从车里下来,向索科夫敬礼:“旅长同志,我在这里。不知您有什么指示?”
索科夫用手朝远处的机枪手一指,说道:“中尉同志,敌人的机枪火力封锁了我们前进的道路,我现在命令你,立即把他干掉。”
热加林答应一声,绕过了吉普车,选择了一个开阔地,采用立姿瞄准远处的德军机枪手扣动了扳机。
一声清脆的枪响过后,一颗子弹从德军机枪手的前额钻进去,很快很快又带着一丝血沫,从后脑勺飞出。机枪手的头往后一仰,随即就歪倒在机枪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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