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怀在她离开后心事重重,拉着乔氏的手,“思雯,你说咱女儿养得这么好,若是被不合适的人相中了该咋办呀?”
乔氏看了他一眼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卿卿不是得了恩典,亲事可自己做主?她若是不愿谁也逼迫不得。”
“那、那她若是因为恩情愿意呢?”
乔氏也犯了难,“不能吧?咱卿卿虽然在宣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好,可那位大人见多识广,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兴许真的只是一时兴起想日行一善?”
白景怀默然,他瞅着那就不是个会日行一善的主,罢了罢了,且再看看吧。
……
被抬回锦衣卫衙门的尸首,当晚宁宴就让人给验了,胸口的窟窿就是死因,凶器便是那把带血的短刀。
但这并非重点,重点是从黄勋的尸首上,搜出一封密信,直指白景怀才是当年西南叛乱的真凶,并在事情快要暴露之前,将祸水东引,栽赃嫁祸给旁人,信中还附着一张发黄的纸,被人撕去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清晰地写了好些严禁泄露的机密,说是白景怀的字迹。
宁昭发现的时候头都大了,一刻不敢耽搁地呈给宁宴,“大人,此事非同小可,还请您定夺。”
宁宴仔仔细细地看完,嘴角勾出意味不明的笑。
方方面面都安排得妥妥当当,若他不出现,就凭他手里的这些,足以给白家先按上个罪名,死掉的黄勋便是白景怀要杀人灭口的证据。
“知道这些东西存在的都有谁?”
“大人放心,从头到尾只两人接触过,都是可信的。”
“告诉他们就当这些没有出现过。”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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