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大概三年前,又以司马烛的名义......
不对,那就是司马烛干的,跟我苏槐有什么关系?
心里的愧疚就像龙卷风,来的快,去的也快。
“鱼头老哥,你怎么在这?”
摩多嘴巴动了动,但还是没出声。
苏槐索性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你是不是被一个叫司马烛的人给骗了?”
“???”
摩多猛然惊觉,坐起身来盯着苏槐看。
“你怎么知道?”
声音粗犷,用的是古神域通用语。
苏槐想了想,干脆也切换成了古神域语:“因为我认识司马烛,他是我的同乡,我也是被他骗到这里来的。”
摩多依旧盯着苏槐:“我不信。”
“不信就不信呗,反正我也不需要你信,我只是......被骗了很久,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一样被司马烛骗的人,所以有些话不想再憋在心里,想找个人倾诉而已,至于你信不信......真的没有关系。”
摩多想了想,没有再反驳。
苏槐见状,叹了口气,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我叫苏槐,来自一个名为仙域的,比神域小非常多的小世界。”
“我父亲有一个好友,名为司马缸,他们是真正的异姓手足,有着上万年的交情,甚至可以为彼此献出生命。”
“在仙域打下赫赫威名后,我父亲苏正衡与司马缸共同组建了一个名为天寒宫的势力,而后靠着往日积蓄的威名,以及各自家族遗留的底蕴,慢慢将天寒宫发展成了一个超然势力。”
“势力越来越大,要处理的事情慢慢变多,我父亲,以及司马缸也在某些事情上有了分歧......”
“一开始,司马缸总是选择退让,所以久而久之我父亲反而觉得心中有愧,开始将一些权力过渡给司马缸。
直到......我出生那年。”
“我天生绝品灵根,身怀至尊血脉!但大我几岁的司马烛......也就是司马缸的儿子,却是个无法修炼的废人!
世界的参差如此明显,人与人之间从出生开始的那一刻便泾渭分明,而感情的缝隙,也会在这种落差中慢慢滋生。”
“司马缸开始研究如何逆天改命,研究如何让自己的儿子摆脱废物的身躯,摆脱废物的灵魂,成为真正的天骄。”
“那是一种禁术。”
苏槐靠在墙角,他知道在回忆,不过回忆的是不是他杜撰的司马缸,而是天寒宫地底,那位真的在跟七号一样做着禁忌实验的老人。
说实话,刨除拿人族种药这一点来看,苏槐对乾四海做的那些事并没有到深恶痛绝的程度。
毕竟起源会的七号比起乾四海来,甚至更加疯狂!
苏槐之所以与乾四海为敌,更多的是因为立场,以及前前前世被当成药人抓到天寒宫饱受折磨的杀身之仇。
仙域不像神域那么复杂,仙域是真正的人族统治,所以滋生的黑暗较少,建立的秩序相对完整,对于阴暗面的容忍程度也就较为严格。
就好像在仙域之中,许多修士都在泣鬼渊与鬼族厮杀过,恨不得生啖其血,咀嚼其肉,见到了就是一场你死我活。
但到了神域,大家反而能与鬼族交朋友,诺克萨斯城邦中有许多仙域来的修士甚至愿意在家里养一只勤劳可爱的青皮小鬼做宠物。
那是因为到了神域,他们立场就变了。
从固守家乡,保家卫国的战士,变成了跑去其他世界开阔探索的旅人,没有了最核心的矛盾,内心自然会少几分戾气,多一些容忍。
但在仙域,作为正道代表衍月仙宗的圣子,苏槐自然得站在正义的一方,严厉反对乾四海那种用活人血肉做药田的邪恶行径!
但若是站在不相干人的立场上来说,苏槐觉得乾四海很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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