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黛听后一张脸惨白惨白的,白卿卿见状拍拍她手背,又问道:“那那些人又是如何说安吉的?”
“多是同情,说他用情至深,重情重义云云,我还听见有些拎不清的小姐姐对紫黛姐姐很是羡慕,恨不得取而代之了才好。”
白卿卿冷笑一声:“还真是惹人怜,错处全变成了紫黛的,许是再等等就该求到我面前,求到我爹娘面前。”
紫黛用力咬了咬嘴唇:“我去跟他们解释。”
“傻紫黛,若是能解释得通,还会走到这一步?安吉这一病,便是将你推到了风口浪尖处,逼着你妥协呢。”
白卿卿拉住她,轻扯了扯嘴角,“许是家里人平日太过宽厚,以至于让某些人忘了本分,连我的人也敢算计,我是不是从前让人觉得太好说话了?”
她让紫黛稍安勿躁,温和地朝她笑:“你家姑娘还不至于连你们都护不住,我堂堂淮西王妃,正愁没机会耍耍威风呢,你呢,就安心带着那些小丫头们上上规矩,等去了淮西我可都指望你们了。”
紫黛心中暖意横流,低低地应了声出去,她会听到流言,是无意中听到一个小丫头躲在假山石后面小声与人说话,但等她再想找那两个小丫头问问的时候,却寻不到她们了。
紫黛生出疑惑来,正想去问问雪月,走到她门外却听见里面有声音,“……都给我警醒着些,谁再敢胡乱嚼舌根我一样不留情面统统赶走,外头什么不三不四的话也敢往院子里传,欺负紫黛脾气好不跟你们计较是不是?我脾气不好,让我逮着,不必问过王妃,决计是不能留的……”
紫黛轻搭在门上的手慢慢地放下,低头浅浅地笑起来,转身该做什么去做什么去了。
白卿卿隔日便重重地发落了府里一个丫头,那是个平日里差事多与管事接触,也很得脸的丫头,未曾婚嫁,听闻一直心仪安吉,在知道他为情卧病之后,十分为他不值,到处与人说安吉看错了人,心思单纯才会受这么重的打击。
白卿卿直接将人打发了出府,连辩驳都懒得听,那个还算要紧的差事立刻就换了个不喜欢嚼舌根的人上去。
府中其他人见了一个个赶紧闭紧了嘴,原以为白卿卿嫁出去便不会再管娘家的事,谁知白家上下对她的举动没有半点意见。
府里传言收敛之后,安管事果然求到了乔氏面前。
乔氏自掌管英国公府开始,对府里用的人都十分宽厚,哪怕底下的人犯点小错,只要不很严重,她也不会追究,好说话得很,是宣城有了名的心慈手软,菩萨心肠。
安管事一把年纪了,跪在乔氏面前老泪纵横,他在府里当差多年,乔氏自然是体恤他的,耐心地听了他的恳求,才慢吞吞地拿了盏茶在手里,垂眸轻轻拨弄,“如此说来,安吉是被伤了心才一病不起?伤他心的女子,是卿卿身边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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