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宁宴下了城楼,皇上心中的情绪久久不散,“果然成了亲就是不一样,朕觉得宁宴的性子也变得柔软温和了些许,昨日难得与朕推心置腹,朕已经很久没同他那般交心过。”
一旁苏公公微笑着应声,心底却藏着小小的疑惑,他怎么觉得淮西王的目的其实是那株红珊瑚树?不不不,应该不能,皇上赏给淮西王珍宝无数,哪儿会为了一株红珊瑚这般费尽心思?那必然都是淮西王的肺腑之情!
城外,白卿卿与白家人正在话别,乔氏努力忍着不让眼泪落下,奈何完全无法克制,拉着白卿卿的手哽噎到说不出话来。
白卿卿上前抱住她,声音也带着泪意:“阿娘和爹爹千万保重身体,我会过得好好的不让你们担心,家里若是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我好歹也是淮西王妃,兴许能帮得上,温大哥开的方子阿娘要按时吃,阴雨天爹爹腿疼,也要好好调理,瑶瑶性子还未定,她的亲事不着急,定要选一个适合她的,还有阿锐,别让他总闷在家里,多催他出去走走,别让大哥太操心……”
这些白卿卿之前便说过不知多少遍,临到分别了,又忍不住一遍遍叮嘱。
乔氏泣不成声,“家里你就别担心了,你跟宁宴好好的,我们不在你身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倘若……倘若遇到了什么事,一定记得你还有爹娘兄长,咱什么都不怕……”
白卿卿含着泪笑着应下,又挨个儿与兄长嫂子弟妹道别,再恋恋不舍,也到了要分别的时候。
她强作欢颜登了车,摇着手让他们赶紧回去,外面日头晒,可等车离远了,她看到家人们依然站在那里,已经看不清模样,目光却紧紧相随。
白卿卿绷不住哭成泪人,宁宴环住她,拿着帕子小心地给她擦,“往后也不是再也见不着了,昨个儿我与皇上讨了个恩典,等过年的时候兴许能回来宣城。”
<bK/> “真……真的吗?”
白卿卿哭得泪水涟涟,看得宁宴心疼不已:“真的,我还把红珊瑚树要过来了,等咱们到了淮西,就摆在正厅里,日日都能看到。”
白卿卿:“……”
待她平缓下来后,从马车的窗户看出去,只隐约能看到一点宣城的影子。
这是她待了两辈子的地方,是打从心底里依恋的家乡,她靠在宁宴怀里,身后属于宁宴的冷香将她牢牢围住,她能感受得到宁宴坚实沉稳的心跳声,令人无比心安。
“淮西,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宁宴收拢了手臂,慢慢地开口:“淮西啊……”
……
与此同时,淮西宁家,宁启暴跳如雷:“你们怎么能以哥的名义大肆宴请?他被封淮西王与我们家又有什么关系?这么做等他知道了,你们以为他会放过吗?”
宁培中脸色也不好看,被儿子这么说却并没有发怒,只是叹了口气:“你还小不懂得这些,皇上将淮西统统赐给宁宴为封地,那是多大的荣光和恩宠?这是宁家的荣光,那些人上赶着来巴结咱们,是多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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