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心里已经开始给俞管事撒纸钱了,他是怎么能最后再狠狠地扎自己一刀的?这下连她都不好开口要给俞管事留个全尸。
宁宴嘴角缓缓上扬,脸上浮现出了笑意来,让他一张俊脸竟显得有些妖异。
他拿了条帕子,慢条斯理地擦着方才溅在手上的血渍,语气出奇地温和,“哦?是嘛,你将他们招待得很好?”
“并非是我邀功,知道他们与王爷的关系后,我可谓尽心尽力,有求必应,短了庄子里其他人都不敢短了他们的,每日庄子上最新鲜的肉菜不限制地供给,还特意拨了人去伺候,只盼着他们能宾至如归。”
他发现随着自己说的话,淮西王脸上的笑意更甚,心里最后那点忐忑也消失不见。
自己这般费心费力,足以与阿玉这种小事相抵,没准儿淮西王还会嘉奖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毕竟那可都是宁家人,和淮西王血脉相连的人,哪里能是阿玉能相提并论的?
俞管事嘴上说着不邀功,却巨细无靡地将他如何优待那些人说得十分详尽,生怕漏掉一些细节,在某些方面,他还不易察觉地稍稍夸大一些,但分寸总体把握得很好。
白卿卿默默地看着俞管事疯狂在宁宴的忍耐极限上蹦跶,暗暗给温江使了个眼色。
要不要管一管?
不管,管不起,宁宴发起疯来我控制不住。
不会的,宁宴有分寸的,我就是怕影响他心情。
温江扭过头装死,这事儿他不掺和,掺和不了,虽然有点没义气,但安抚宁宴这事儿,还是卿卿一个人去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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