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和说宁宴从前高坐在云端,纤尘不染,可谁知道他是怎么一步步爬上去的?
温江说宁宴从前不肯爱惜自己的身体,动不动就搞得一身伤,就好像随时要将这条命送出去一样,是不是在宁宴心里,生死对他来说早就不重要了?
因为连自己的母亲都不想让他活着……
白卿卿偏过头,不想让自己的情绪从眼睛里泄露出去,可她面前的人是宁宴,又目光如炬地死盯着她,怎么会错过她的异常?
想到她去找凌裴舒那日回来时的模样,宁宴心底有了猜测,约莫是凌裴舒跟她说了些什么。
很奇怪,以前自己很不喜欢被别人知晓他的往事,那是他自己都想从脑子里挖掉的记忆,可知道白卿卿或许知晓,他竟一点儿都不觉得不舒服。
“其实他这么做也并非没有风险,或许即便他离开了宣城,也不会如愿,但他似乎并不在意后果。”
宁宴的话让白卿卿回过神,楞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刚想说话又停住,像是在顾虑什么,然后脑袋往车窗外探了探,两只手拢在嘴边像一个小喇叭,小心翼翼地问,“那你可知道……皇上,是什么态度呀?”
揣度圣意是要问罪的,所以白卿卿只敢悄悄地问,宁宴也学着她,打算悄悄地回答,他上前走近马车,手也拢在嘴边,白卿卿下意识地歪着头耳朵凑过去。
宁宴的气息随着他的声音扫在耳朵上,“皇上还在考量,他似乎并不想让凌裴舒离开。”
白卿卿首先听到的不是他话的意思,而是宁宴近在咫尺的声音,气息弄得她耳朵发痒,迅速拉开了距离之后猛地揉了揉,薄薄的耳朵被她揉得血红,能透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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