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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县尉,如果再不阻止那些乱兵,一旦激起民变,朝廷追究下来,你如何逃脱得了干系!
还请县尉不要心慈手软,必须对那些闹得最凶的县兵明正典刑,才能保全自身。”
陈俊的那位幕僚手持官印,神色肃然地说道。
聂其昊捏着手中的信,面色十分难看。
这次他被吓破了胆,居然下了道糊涂命令,让县兵失控,肆虐县城,若被上面知道,必定难逃追究。
可若是不去约束那些县兵,恐怕会罪加一等,牵连到族人。
“聂县尉还犹豫什么,有大人承诺作保,大人此番必定无事。”
那幕僚看到聂其昊犹犹豫豫,立刻将官印捧于胸前,高声喝道。
“来人,带他下去休息!”
聂其昊举棋不定,干脆将这幕僚请出去,然后对着手下的几个屯长问计。
“大人,那些猴崽子放出去后,到处撒欢,干的那些事,大人恐怕承受不住,也不是那刮地三尺的贪官能够遮掩得下来的。
为今之计,大人不如选一些忠诚可靠的入山落草。
我看这朝廷对地方的掌控越来越弱,此时落草,一时半会儿恐怕没人来剿。”
这是聂其昊的一位死忠,曾被聂其昊救了全家性命,因此劝说聂其昊落草。
“一旦落草,那就无法回头了!”
聂其昊十分纠结,他放不下这荣华富贵。
虽然他仅仅是掌握一县之兵,但在这三元县也算得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如今似乎还没到落草那一步吧?
“县尉,早做决断!”
那死忠单膝跪下,对着聂其昊说道。
“你们的意思呢?”
聂其昊有些头疼,揉了揉太阳穴,然后看着其他屯长。
“听凭县尉吩咐!”
其他几个屯长没有表态,而是直接单膝跪地,然后低下了头。
现在那些乱兵所做之事,最终也会牵连到他们头上,所以他们自然以聂其昊马首是瞻。
“不行,那贪官信不过!”
聂其昊沉默了片刻,最终下了决定。
“既然如此,那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掌管了这三元县!”
聂其昊命人直接将那县令幕僚斩杀,夺了陈俊的县令大印,然后吩咐麾下,再度出一队人马,将县衙控制起来。
“点齐兵马,我们去司马府,看看那位司马家的二少爷怎么说。”
既然解决了陈俊的问题,聂其昊自然不会放任司马家这个大威胁。
“二少爷,那聂县尉在叫门,我们要不要见他?”
管家躬身问道。
“已经是半具死尸的玩意儿,不必理会他。
若他再敢靠近,命护院直接射杀!”
司马明月根本没将聂其昊放在眼里。
当初聂其昊作为三元县名义上的二号人物,司马明月都不曾惧他一分,如今对方犯了禁忌,迟早横死的人物,他更不会放在心上。
按聂其昊今日闯下的祸患来说,哪怕他直接打杀了对方都不要紧,只需运作一番,就是一笔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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