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把我们四个从岛上叫出来?”护良这才恍然大悟。
“嗯!”彦良点了点头,笑道:“虽说我们不是一个母亲,但毕竟都是一个父亲的孩子,又是从小一起长大,还有什么能比兄弟更加亲近呢?护良,将来就算父亲没有给你划分领地,我也会给你一块土地的!”
“那我就多谢了!”护良心中一热,他比彦良还大两岁,母亲是一个百济的小地主的女儿,他当然知道虽然自己和彦良都是王文佐之子,但从娘胎里出来就是天差地别,彦良刚生下来就注定是倭国之王,数千倭人武士向其立约效忠,长公主李下玉也是当自己亲生孩子一般疼爱;而自己的未来完全就是看命,运气好的话王文佐给一块在辽东或者朝鲜半岛上开发比较成熟的领地,运气不好那就被踢到某个鸟不拉屎的野林子或者河口,世世代代和野蛮人打交道。彦良的这个许诺肯定是在日本列岛的核心区,那边再怎么差也比东北的老林子和沼泽地要强多了。
“自家兄弟,说谢就生分了!”彦良笑了笑:“我打算乘着这次征召各国武家的机会,从中挑选五百与我们年纪相仿的少年,置于身旁,食则同食,寝则同寝,平日里一同射猎读书,再过个三五年,我们手下就有一支可以信任的力量,又与各国武家有了缘分关联。你觉得这办法如何?”
“这个法子不错!”护良点了点头:“这么做的话,旁人也不可能反对!毕竟你是大王,本就有统领各国武家的权力!”
“那就这么定了!”彦良笑道:“他们住的地方我都想好了,就在我宫室旁边的厢房,我让人再建两排房子起来,至于开支,可以从四天王寺给我的供奉还有我在奈良的领地庄园中拿,不够的还可以从难波京各市场和码头的捐税,那些也是直接如我的财库的!”
“陛下您不必算了,才五百人能花费多少!你看看难波京的繁盛,光是市场码头的捐税,就足够你花用了!”护良笑的爽朗,目光中却露出一丝暗淡的光。这里就能看出他和彦良的差别来,别看彦良先前虽然年幼,根本无力参与朝政,但他相关的经济利益却一文也没有少,历代倭国天皇直接掌握的部民庄园尚且不提,还有各国矿山、路桥、寺院的捐税,盐税、难波京贸易带来的巨大利益,也都不断流入他的财库之中。
李下玉在世时,在这方面看的极紧,她是吃过苦头的,知道没钱的滋味,所以等到彦良打算用钱的时候,发现自家的私库装的满满当当,虽然无法与他爹比拟,但养区区五百武家子弟还是很轻松的事情。反观护良虽然比彦良还大两岁,但他一没当官,二没从军,全部收入就是每个月的一笔零花钱津贴,虽然比寻常百姓那是有钱人,但和彦良这种“真富可敌国”的比起来不啻判若云泥。
“护良,那修建宿舍的事情就由你来管吧!”彦良突然道。
“我?”护良吃了一惊。
“嗯,我去挑选人,我只要五百人,所以只要俊杰之才,所以每个人都要亲自挑选!”彦良道:“所以修建宿舍的事情就管不了了,这宿舍一定要盖好了,不能出纰漏,不然把人要来了,却住的差了,岂不是白费气力。所以我只能让你去督促了,所需花费,你直接去库房关领就是!如何?”
“好呀!”护良听到“所需花费,直接去库房关领”时,心中一动,笑道:“你专心去挑人吧,盖房子的事情一切都交给我吧!”
范阳,行军元帅府。
“已经快要到八月了!”李贤问道:“大将军,我们什么时候才出兵去柳城!”
“到了该出兵的时候就出兵!”王文佐眼睛看着地图,口中敷衍道。
“可是你上一次就是这么回答的!”
“您下一次问我我还会这么回答!”王文佐漫不经心的答道。
李贤的耐心终于被耗尽了,他恼火的冲到王文佐面前,双手按在地图上:“我是问你具体的时间,如果兄长这么问你,你也会这么回答吗?”
“不会!”王文佐抬起头:“不过陛下不会这么问我,他会耐心的等待胜利。”
“整天坐在范阳就能赢?”李贤冷笑道:“那战争未免也太容易了!”
“如果您能够耐心等待,这场战争的确不难赢!”王文佐笑了笑:“还有,如果连您都知道我要去柳城,那敌人也估计早就知道了!”
“你不打算出兵柳城?”李贤也不是笨蛋,他立刻反应了过来:“那要去哪儿?”
“去该去的地方!”王文佐还是守口如瓶:“殿下,请耐心一点,胜利就像酒,需要时间才能酿成!”
“可是兵法上说兵贵神速!”
“该快的时候快,该慢的时候慢!”王文佐拿起羽毛笔,在地图上做了个标记:“秋天要到了,然后就是冬天,天上会下雪,人要吃饭,饥饿和寒冷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叛军就像火,与其用力扑打,不如静待其燃尽可燃之物,然后就能很轻松的将其扑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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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说一句,人其实是一种适应力很强的动物,你们看b站的大猛子,大学时候一白白净净翩翩少年,去工地两年就一黑脸粗胚。王文佐穿越之后在军队里混,几年下来母猪都是双眼皮的,最早几个娃老娘是谁估计都没法和人提,等他混出头了之后,找的女人水准才上去。你说他一个现代人怎么日的下得去,你饿一星期,给你一盆不加盐的白煮肥猪肉,你都能吃个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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