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这么说定了,张某这就晓谕属下,挑选人才。”张彝站起身说道。
镇海宗选定人员之后,形成多个六人编组共同演练伏魔阵法,并修习时空倒错功夫。十日之后,众人起身,向明杀门进发。
其间原本还要经过几个宗门,可是燕阳不愿再耽搁更多时间,于是在张彝的指引下绕道而行,又过十日,来到明杀门所在的秀容山下。
明杀门门主佝偻怪身死之后,经神泉山同意,门中弟子推选莫折念生为新门主。门中原有三千多人,其中一半左右跟从佝偻怪和元破山东奔西杀,不在秀容山。佝偻怪和元破山死亡之后,那些在外的武者被神泉山收容,跟从神泉山武者继续驻守、祸乱其他宗门,因此眼下山中只有一千五百人左右。莫折念生本想跟随神泉山武者征伐,或许是神泉山料到会有武林豪雄进袭秀容山,所以号令莫折念生好生守着自家大本营,以免丧失根本。
莫折念生起初对这一安排很不以为然,以为皇家势力无比浩大,武林豪雄谁也没有胆子挑战皇家权威,及至听到斥候纷纷禀报暴雨宗、镇海宗等宗门发生异动,莫折念生方才认真起来。
明杀门之所以开宗明义地亮明其杀手特性,除了背后倚靠着皇家这棵大树之外,宗门内部高手如云、防御工事坚固无比也是其豪横的资本。闻知左近宗门异动之后,莫折念生又命人加固了山中工事,自以为固若金汤,任谁都休想踏进秀容山半步。
安排妥当,莫折念生便日夕在山中吃喝玩乐,过那逍遥快活的日子。似明杀门这样的邪行宗门,自然没什么好风气,门中武者对奸淫盗劫之事早已司空见惯,闲暇之时便或明或暗地做些不良勾当。作为门主的莫折念生更是当仁不让,生恐做少了歹事便会亏待自己。
是日,莫折念生正在酒池肉林中跟一众女子及亲信弟子做那击鼓传花游戏,倏闻山下弟子来报,说有一彪人马杀气腾腾来到山下。莫折念生虽然游戏心重,终是不敢怠慢,急忙驱散众人,着衣出门,来到山上哨所查探。
跟在身后的大长老于连说道:“门主,外头那些人应该是戕害佝偻掌门的家伙吧?真是他们的话,我等须得小心了。”
莫折念生笑道:“老于,你这话说差了。那些人中或许有一两个高手,连佝偻那个老家伙都抵挡不住。可是你要知道,这是在老子的地盘,秀容山那重重叠叠的防御工事并非中看不中用的摆设。他们胆敢进来,即使不会在工事中被攻杀,也会在中了青毒之后丧命。”
于连点头:“门主说得是,可是依属下之见,还是小心为妙。那些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说不定有些出人意料的非常手段呢。”
莫折念生不悦起来:“老于,你莫非刚才玩游戏的时候被那些女人摆弄糊涂了,净说这些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甭说别的,我莫折好赖也是皇极八层境修为,那些人纵使突破重重工事冲杀进来,还能剩下几个囫囵的?到时候不用你们出手,老子一个人就轻轻松松把他们解决了,嘁!”
于连见莫折念生听不进劝告,只好闭口不言。
莫折念生不屑地扫一眼停留在山下的那彪人马,转身朝适才作乐的逍遥宫走,一边对于连说道:“方才的游戏正玩到高潮,本座尚未尽兴,老于你快去把他们召集过来,继续玩乐戏耍一番。”
说罢,哼着小调走开了。
于连叹口气,只得按照莫折念生的吩咐去做。
燕阳等人在山下停留良久,却不见明杀门武者前来迎对,只看到山头人影瞳瞳。
风飞扬耐不住性子,跃马扬鞭要闯山门。
燕阳示意雷恶地拦住他,说道:“前辈,佝偻怪在这秀容山苦心经营多年,其中定有不少古怪,我等不可轻易冒进。”
风飞扬笑道:“你说的这些,老夫岂能不懂?无奈老夫大驾光临,明杀门那些贼子龟缩不出,老夫只好以身犯险去捣一捣他们的老巢了。我等辛辛苦苦来到这里,总不能像痴老婆等汉子般被动等着他们出来吧?若是他们一万年不出来,难道老子还要在此等上一万年不成?哼,笑话!”
燕阳道:“自然不能被动等待。这明杀门投靠了皇室,除了眼前这些可见的工事之外,或许还能施放青毒那等歹毒的毒物。前辈稍安勿躁,待晚辈跟大家商议个妥当的进攻策略,然后分给每个人一些化解青毒的蛤蟆蛄,再从容进攻不迟。”
风飞扬闻言沉吟,而后说道:“嗯,你这么说也有道理,老夫且等待几时!”
桑无相、雷恶地等最怕风飞扬一意孤行,败坏了燕阳的权威,打乱了大队行动的部署,所以见风飞扬贸然闯关,大家的心都悬得老高,及至听到风飞扬这么说,方才踏实下来。
雷恶地抢上前拍起风飞扬的马屁:“师叔不但英勇无双,而且是处顾全大局,师侄这厢佩服得很!”
风飞扬瞥他一眼,道:“你这个马屁痕迹太过明显,老夫不由怀疑你另有所图呀。雷师侄,在老夫这个中医圣手面前,千万别冒充自己是老中医!”
雷恶地并不辩白,只是笑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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