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兕道:“失火了?”
他也不是很确定。
“陈县令!”
屋外远处传来匡正的声音有些焦急。
陈青兕在黑暗中找着鞋子,大声应道:“怎么了?”
匡正道:“走水了,是居养院的方向。”
陈青兕心中一慌,居养院里住了不少的老人,忙道:“你领着人快去救火,我随后就来。”
匡正应了一声,快步走了。
在小房睡觉的浅言提着油灯入内,照亮了卧房。
陈青兕找着了给自己黑暗中踢到一旁的靴子,胡乱穿着衣裳,嘴里说道:“你们就不要去了,在县衙待着。现在是春末,火势很难蔓延。”
他来不及整理衣服,拿上佩刀就向外走去。
远远眺望,居养院方向果然火光冲天。
这还未从后堂走到县衙前院,却见一道黑影朝着后堂走来,月光的照射下隐约可见是一位和尚。
陈青兕心念电转,后退了十余步,高声说道:“这位大师,您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和尚脚步不停,继续向前,说道:“贫僧有一事问陈县令,张仲坚那孙女可在你这?”
陈青兕心下一沉,连连后退大声道:“本官不知道大师说什么,火是你放的,纵火可是大罪。”
和尚并不答话只是道:“贫僧自有手段让陈县令说实话!”
他语气中充满了森然的意味。
陈青兕停住了脚步,也不说话,手握上了刀柄。
旁边屋门大开,晴空穿着贴身内衣,整个人若飞鸟一般,手中长剑划过一道白练,飙射向和尚。
他故意大声说话,且不住后退,就是提醒晴空,且退到她的卧室之外。
和尚身形只是微微后仰,左手腕一翻,一把短刀出现在他手心,搭着长剑向上一挑,脚步微动,右手只是一掌便打在晴空的腹部。
晴空如受重击,给击飞了出去。
和尚毫不费力的拿捏晴空,六识超然的他已经察觉陈青兕已经准备拔刀来战,心中暗笑,就这配合这距离,果然是花架子的文人。
可接下来的一幕,让活了一辈子的他心寒胆落。
陈青兕凌空一刀挥出,竟然形成了一道火焰热浪,将黑夜照亮。
这?
和尚手足冰凉,惊得甚至忘记了呼吸。
他横行一世,哪里见过这种武技。
陈青兕见这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和尚举手投足,轻描淡写就将晴空击飞,深知对方一身本事远在自己之上,唯有这一次机会。
整个人若蛰伏多时的猎豹,手上布满火油的依旧冒着火焰的唐刀以战场搏命的刀法砍向面前的贼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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