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兕带着几分迷茫的走进卧室。
萧妙宸披着了外裳,并没有穿上,只是披在雪白的香肩上,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熟练的去一旁的案几上倒了一杯熟水递给了陈青兕。
陈青兕坐在床榻上,接过妻子递来的水,饮了一口,脑中琢磨着匡正带来的消息,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萧妙宸见状问道:“郎君何故犯愁?”
陈青兕将杯中水一饮而尽,把匡正带来的消息细说。
萧妙宸挨着自家郎君坐下,惊愕道:“这是怎么想的?如此行径,怎就一个蠢字。”
陈青兕歪着脑袋说道:“为夫也觉得这事有些蹊跷,姬温此人行事确实不择手段。但还不至于如此愚蠢……”
蚕种的事情陈青兕一直秘而不谈就是因为抓不住姬温把柄。
许王氏能够辨别出蚕种有问题,并不代表真就有问题。
经过高温过一遍的蚕种并非死种,更多的是病种,弱种,还是有一部分能够存活,只是无法下种,或者存在各种毛病。
当时离蚕种孵化还有月余时间,到底是蚕种问题,还是饲养孵化的问题,谁都说不清楚。
就算打开门了说,最多就是桐庐县不厚道,将有瑕疵的蚕种卖给青溪县。
谁都无法证明这些蚕种是桐庐县故意将好的蚕种经过高温过一遍,然后卖给青溪县的。
许王氏的火烤一说,只是根据自己的经验,提出的一种可能猜想,并不是实证。
最终不会有别的什么结果。
如果不是陈青兕对于技术的重视,特地从嘉兴请来许王氏做技术指导,真就到了最后,桑蚕无收,也未必就会将之与蚕种联系起来。
由此可见,姬温是有一定手段的,有心算无心。
可这放火烧工坊的手段可就太低下了?
这给抓了人赃俱获,逃都逃不掉。
陈青兕是防着姬温狗急跳墙,却也想不到他会急了胡乱叫咬人!
“不想了!”
陈青兕见浅言已经将他新衣服取来,起身亲了自己的夫人一口,说道:“夫人先睡!为夫去看看审问情况……”
陈青兕已经习惯了有人给他穿衣服,只是伸着手,便在萧妙宸、浅言的一并伺候下,换好了衣服。
陈青兕来到县衙大堂等候着。
县尉韦暠与县掌书单霖前后入内。
韦暠作揖道:“启禀县令,犯人已经招供,是桐庐县的县令姬温指示他纵的火。他来我们青溪县,也是受到姬县令的安排。”
单霖在将韦暠汇报之后,将手中的审讯记录呈递了上来。
陈青兕接过审讯记录细看,韦暠审讯荣成的情形一字不差的记载了下来。
因为韦暠表现的出色,陈青兕很大方的给了韦暠县尉应有的权利。
当然单霖这位县掌书是他的人,用了韦暠的能力,又让他处于自己的掌控之中。
陈青兕看了国字脸,一脸方正的韦暠,赞道:“韦县尉好手段,软硬兼施,直戳犯人心理防线。只是本官好奇,你是如何知道这个荣成在桐庐县另有家室?”
韦暠是用荣成在青溪县的家人做突破口,取得了想要的消息。
但陈青兕的记忆里荣成是孤家寡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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