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但未过多久,在一阵重靴踩踏省中,有十几名精装汉子鱼贯而入,都是家丁打扮,列道两旁。
这些个汉子筋肉饱满、气血雄壮,往哪里一站,就有血勇煞气蔓延,将楼阁之中的喜乐气息搅动得稀碎,不少人都放下酒杯,皱眉看着。
“何人这般威风,有这般阵仗?”那少年书生本在高谈阔论,闻言停下话语,低语谓身边青年,“这就是罗兄所说的,让我吃惊之事?”
“自然不是。”那旁边青年摇摇头。
领着两人进来的一中年文士则道:“只看做派,还有这护卫的身子骨,便知绝非寻常人家,算算时候,能在正明坊行此威风,怕是那位小公爷来人,那人可谓俊杰,行事传奇,其事若是记载下来,在后世的话本中可为主角。”
少年书生面容一变,就道:“莫非是刚在北疆立下大功的荣国公嫡子?”他的声音不自觉的低了几分。
“还能有他人?”中年文士轻笑一声,“这长安城里敢这般行事的,多是勋贵子弟,而能唤动这般猛士的,一只手都数的过来,荣国公府就在正明坊中,那位小国公之前刚刚入城,此时定是从宫中回来,又见过了国公,按着往日习惯,是要呼朋引伴一番了,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同桌一人又低语道:“我听说,这位小国公,不久后怕是要节度一方了!”
中年文士一听,便提醒道:“兴业,等会你得记牢那人面孔,你向来鸿运,日后说不定有机会亲近一番,对前程自是好的。”
这边话音落下,门口就有三人走了进来。
少年书生看过去,见为首一人面容刚毅、棱角分明,作戎装打扮,英武非凡,穿大红袍子,一马当先的走进来。
他一进来,屋子各处的女子都忍不住惊呼起来,带着惊喜。
“这便是荣国公子吧?”他喃喃低语。
“正是这人,”中年文士低声说道,“出身高贵,练一身好武艺,虽跋扈些,却有真本事,他此番北疆之行,杀了几万胡虏,当真是血流成河!”
“端得气度不凡!”书生称赞道,有一丝向往。
“你也莫自谦,”文士笑了起来,“三年前,你浪子回头,以庶子崛起,科举应试连拔头筹,若此次会试亦入三甲,日后才子佳人的故事里,你定也是一主角!”
“十三叔谬赞了,我只是一时得运罢了,此番进京只求一切顺利,再……”说着,他微微低头。
“再与柳家姑娘全了婚约?”中年文士笑着打趣,“那与你同来的几位小娘,怕是要有话要说。”
少年书生顿时面红起来,于是赶紧转移话题,便指着那小公爷身后两人道:“后面的是何人?看着也不一般。”
他并非信口胡说,那同来的两人,同样气度非凡。
尤其是第二人,穿着儒服,面容白净,气度儒雅,带着微笑,让人一观就如沐春风。
“那走第二的,是长安的大才子,名为张坤,乃陈留张家之人……”
“陈留张家?”少年吃了一惊,“那可是学问传家的大族!朝堂上之中,不少高官大员都出自张家,或其门徒,这张坤既是出身大族,难怪有如此气度!”
身边的青年咧嘴一笑,道:“这人经历亦是传奇,在我看来,丝毫也不弱于那位小国公,亦可为话本评说之主也!”
“哦?”少年顿时好奇起来,忍不住追问,“这是何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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