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麻鸭山的栈道旁,利用山势修筑了四个防御要塞,加上山顶上的一个,一共五个,每一个要塞约一个屯的兵力,配备屯长或卒长为官长。”翻越喜鹊山的过程中,赖无常给清平子他们介绍情况,“本来安排的是卒长傅立昂负责黑水江对岸山脚下栈道入口处的营地,接应我们过江,没想到今晚被临时调到了栈道的第一个要塞。五个要塞中,有两个地方的官长不是我们的人。待会我们开始渡江,会通知管将军,让他命令那两个官长临时换防,带着所部兵马卸下所有武器装备,沿栈道下山。经过最下边傅立昂的要塞时,会一个个检查他们,一根牙签也不放过,并派人在后跟着下山,断了他们的退路。当他们到达山脚后,咱们直接拿下,然后迅速登山。”
清平子点了点头,管弘不是最高指挥,也不是能控制所有的官长,只能见缝插针,要想让计划达到完美的理想状态,基本不可能,意外随时都可能发生,除非有很多像赖无常这种能控制一片区域的高级官长,磕磕碰碰在所难免,必须做好战斗准备。
黄明亮一营兵士已经在山顶套上了刘藩的战服,夜里不易分辨,容易蒙混过关。喜鹊山西侧这一片的30个据点也是赖无常管辖,下山顺利。
到达黑水江东岸后,他们将从已经控制的江中钢筋混凝土工事上跳点过江。这些江中工事并不规则,造成彼此间连接的水下桥梁也不规则,只是不像之前的支流那样弯曲,连接两个工事间的桥都是直线。
从东岸上桥,他们首先要连续通过两个工事,然后使用运兵船,经过安全水线到达对面的江中工事,再经过三个工事,才可以到达对岸。
“负责对岸栈道入口营地的卒长不是我们的人,但平常的关系还算不错,我先带人过去,试着说服他投降,若不降,再武力拿下他,接管营地,之后才能顺利拿下栈道要塞下来的一百多名兵士。”到了江岸,赖无常带的兵马开始上桥通行,他对清平子做最后的说明,“栈道营地往南约两公里,那里是一片相对宽阔的河滩地,有一个曲长带兵驻扎在那里。如果能顺利说降对岸的卒长,则对南展开警戒防御,尽量不要开火。如果需要武力拿下那个卒长,或许会有战斗,南部兵马就会支援,还会引起麻鸭山上其他兵马的注意。一旦交火,造成行动受阻,我们就不可能在天亮前登上麻鸭山,整个战役进程就会受到影响。”
清平子明白他的意思,如果卒长坚决不降,一旦交火惊动敌人,山上加强了防御,就将失去登上麻鸭山的机会,他们必须后撤回喜鹊山,先扫清其他兵马,占领整个喜鹊山,才能开始组织力量往西攻打,这样一来,就不知道战局会打成什么样,什么时候可以杀上麻鸭山,能不能杀上。
时间太紧,连续越江翻岭,距离天亮已经很近,赖无常他们在前,清平子、关进士带着一卒居中,黄明亮他们在后,一起过江,节约时间。
没想到说降比较顺利,打动那位卒长的既不是交情,也不是刘藩的末日来临了云云,而是雄鹰岭高得吓死人的工资和丰厚的福利待遇,那些官长和兵士都心动了。
刘藩和马藩差别不大,兵士一个月两百左右,雄鹰岭多少?已经从五百涨到了六百,还有粮食、生活用品、烟酒、肉类等供应给家属。刘藩卒长一个月四百多,雄鹰岭多少?一千五!
现在天齐的城市,除了镐京这种大都市,就一般普通的县、镇,极其繁华的地方,一套新房也就一万左右,大部分都是几千,你干一年,大鱼大肉养家后的余钱都够,生活多滋润。
阵亡?你说阵亡?!像你这种卒长级别,一次性三十万抚恤,你的工资还按曲长一直发放到你六十岁,由你家人代领,你就说你这条烂命值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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