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桥虽然年久失修,但也承受住了一万人马的压力,易卜拉欣无惊无险地过了河。
在盖奥克恰伊河和达米拉马兰之间共有六个聚落,这些聚落也不都像第一个村庄一样,但没荒废的村子情况也没好哪去,因为战争,农民们几乎都没有存粮,正是青黄不接,连吊着口气都艰难。
看到这里,易卜拉欣善心大发,他决定让这些可怜的格鲁吉亚农民摆脱在饥饿中慢慢等死的痛苦。
正好,加巴拉城是一座从古典时代屹立至今的城市,在古典时代是高加索阿尔巴尼亚的重镇,城墙看上去很壮观。虽然现在城市不如当初那么繁华,但城墙的高度和厚度并不会随着城内人口的多寡而自行发生变化。
就这样,连带着在路上抓的流民和乞丐,军队后面多出了手臂被绑缚串联在一起的数千人——这些奴隶面黄肌瘦,衣衫褴褛,在外高加索只有几度的冷风中颤抖着。但没人会关心他们的死活,对于易卜拉欣来说,军队补给紧张,这些奴隶就是一次性用品,用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
加巴拉城
站在城墙上的一个守卫打着哈欠,他每天要么是站在城墙上,或是在街上巡逻,生活单调无趣,当地的土匪和路过的土库曼人都无力围城,而有能力围城格鲁吉亚领主们则不会绕一大圈去最东边围加巴拉城,毕竟卡赫季的政治中心是西边的泰拉维城。
吹着外高加索的冷风守卫拉紧了自己身上盖着的毯子,缩了缩身子。就当他打算裹着毯子靠着冰冷的石砖休息是,他看到了河对岸,远处似乎有人。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想看的更清楚一些,随着土库曼人的不断靠近,他确实看清了。
“一个、两个……主啊,万能的主!”他原以为这只是一群他见惯的土库曼马匪,但数量之多超乎他的想象,这些人绝对不是什么马匪,看他们身上披的铁甲和统一戴着红帽就知道。
反射着日光的铁甲和显眼的红帽如同浪潮一般,沿着道路向河岸边涌来,他只好扶着女墙,免得自己什么时候腿一软倒下去。
下面的红头似乎是看见了他,不一会,几支箭矢便飞上了城墙,吓得他赶紧缩着身子躲在女墙后面。看着墙上守卫惊慌失措的样子,放箭的几个红头肆无忌惮地放声嘲笑起来,很大声,在女墙后面也能听得见,虽然听不懂突厥语,但守卫还是能感受到他们言语中的嘲笑,讥讽,但也无可奈何。
而被众多持弓者护在中间的易卜拉欣则是看着城墙。屹立在河岸边的城墙和城门旁的两座塔楼看着高大雄伟,而桥梁和石砖上的沧桑则在告诉着世人自己的历史。
易卜拉欣也不急着分兵到城西和城南的道路去阻断交通,就等着城内的守军将消息传递出去,最好是能像磁石一样,将所有格鲁吉亚领主的兵力都引过来,打一场属于教团的科索沃战役。
在岸边待了一会,易卜拉欣返回了临时营地的大帐中,安排了斥候去监视城南和城西的道路,如果有信使出入,切记报告,但不要阻拦,然后又下令准备攻城,然后坐等当地领主派人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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