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双方部队不断地拉扯下,东面和北面被库拉河及其支流与对岸分割开的,西面是城市,南面是丘陵地带的狭小平地成为了两边主力交战的战场。
克瓦克瓦雷认为这个小平地不利于自己发挥数量优势,但这次是对方主动进攻,若是自己主动撤退,威望肯定会大损,自己对于下级封臣的约束会松动。
而萨姆赫茨军的主要组成者还是无力成为骑兵的穷人,他们若是被老爷们抛弃只会投降倒戈,丝毫不起殿后的作用,而这也会加重对他威望的打击,还会把不少领民推向对立面。
克瓦克瓦雷的军队人数虽众,但作为核心的骑兵人数仅比红头略多,既有突厥风格的轻骑,也有结合了罗马风格的重骑。而红头们与这些同行相比多的除了头上的帽子外就是心中对于主的狂热崇拜。
在平地上交战,哈瓦奇也想不出什么绝妙的战术,在用轻骑兵试探完敌军后,便集结全军随自己直接突击萨姆赫茨的军阵——野猪式冲锋,这是哈瓦奇能想出来的唯一战法。
面对着红头们的野猪式冲击,信不过步兵的克瓦克瓦雷下令让两个儿子率领骑兵与敌军对冲,在骑兵交战后让步兵运动到敌侧后辅助骑兵作战。
骑兵们很快就撞在了一起,刀兵相交,弓矢飞舞,红头们的冲击很猛,但格鲁吉亚骑兵们也不甘示弱,与这些刚进入高加索地区的土库曼人相比,萨姆赫茨公爵的骑兵装备更精良些,而哈瓦奇率领的骑兵装备水平不一,阿夫沙尔部稍好,来自小亚和叙利亚的杂牌土库曼最次,但都不如易卜拉欣麾下的红头们——阿尔达比勒和希尔万的武库储备不算壮观,但也不少。
哈瓦奇感觉自己像是跳入了沼泽里,一旦陷了进去,出来可就不容易了。
突然,格鲁吉亚骑兵陷入了混乱之中,哈瓦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察觉到这是个脱身的好时机,赶忙命令旁边随从的号手传令往北突围,在号声响完后,也不管红头们有没有接到,或是无法执行这个指令,便开始带着亲兵往外走。
伴随着哈瓦奇的号声,一些红头观察了一下周围,然后惊恐地发现自己已经陷入了死地,但没人有投降的想法——所有人都清楚,对面的这些有经者们是不会让自己活下来的,若是侥幸活了下来也会变成奴隶,绝无恢复自由之可能。
置之死地而后生,趁着萨姆赫茨方面的混乱和红头们惊恐于自身处境结合起来的化劲,土库曼人们撕开了数道大小不一的口子,疯狂地向外涌。但格鲁吉亚人的混乱只持续了一会,很快就恢复了秩序,口子也都合上了,那些没跑出来的倒霉蛋再无机会。
而哈瓦奇正是少数幸运儿,在突出包围后他同几个亲兵第一时间趟过了一个浅滩,然后收拢了一些其他的幸运儿后,便找了个废弃村子躲了起来。
很快,战斗就结束了。
在克瓦克瓦雷的攻势下,虽然带领骑兵冲锋的次子姆扎查布的坐骑被土库曼人砍死,左臂也被马蹄踩断,让骑兵们陷入了混乱,但好在骑兵部队还有一个指挥官,柴霍罗很快就稳住了部队,完成了对这批土库曼马匪的围剿。
战后统计,萨法维教团方损失了至少三千人,而萨姆赫茨公爵付出了与之相当的代价。
过了夜后,哈瓦奇便大着胆子去收拢更多溃兵,许多人逃跑的方向与哈瓦奇不同,而一些部落骑兵则是拒绝再接受哈瓦奇的领导。最终他只能带着三百多溃兵北上尝试同易卜拉欣会合,躲避着领主们的追捕,面对着怀有敌意的当地人,这个旅途将会显得异常艰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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