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回,李缘可没想过要委屈自己,要的就是个念头通达!
像那些八面玲珑、情商话术,李缘确实都懂都会做,吹拉弹唱本来就样样精通嘛。但与上辈子完全不同。上辈子可以为了生活而委曲求全,这辈子都已经成为了重生挂逼,老子可能在乎吗?
既然你不重视我,我也绝不会给你好脸色!
当然,这也不需要见人就乱咬。那就不是念头通达,而是疯狗。所以面对着这位警察小姐姐,李缘就略微含蓄了一句。
警察小姐姐当然也不会惯着这个面相稚嫩的小联防队员。她微微皱眉:“你是哪儿的?”
“霞山乡的。”李缘微微一笑,也没必要和这个内勤置气,“同志,请转告朱远警长,没事的话,我明早就回家。”
放完话,李缘又回到了那张空座位,找了张皱巴巴的旧报纸,开始学习起国内外重大新闻。
嗯,华约宣布解散。
报纸上的评论文章还煞有其事——苏联该何去何从?
谁曾想到,仅仅到了年底,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红色巨熊会表演一出天魔解体大法?亮瞎了一大批的狗眼?
还有,国内准备申办2000年的千禧年奥运会?全国人民一片乐观情绪,似乎已经十拿九稳?又谁能想到,几年后悲声一片,奥运申办早已经变成了腐败者的狂欢节?
果然,历史要比小说更加精彩。
……
“哦,你是小李同志吧?”
一阵让人亲近的笑声,把李缘从“历史小说”中催醒。抬头一看,一位四十左右的便衣主动伸出了手:“我是刑队副队长崔天放。抱歉,刚才都在忙着事,让你等的时间有点长。”
李缘站起身握了握手:“没事。崔队不是邀请我参加欢送会的吧?”
“呵呵。”
老刑警的眼光一般都十分毒辣。尤其是这种担任一官半职的老刑警。话里的怨气可以忽略,这勉强可以说是年轻气盛。但刚才握手的时候,李缘很自然的用了单手,而不是面对领导的双手?这就能证明,在李缘的潜意识中,两人就处在平等的地位。
因此有些手段就毫无作用,像什么官大一级压死人、倚老卖老之类的,那就是贻笑大方。崔天放同样扫了一眼红袖箍:“小李,不开玩笑,先去会议室,给刑队的同志介绍一下你做的东西。”
其实邀请李缘帮忙,在这些刑警内部还是很有争议的。
有些刑警就认为这是江湖郎中。某个联防队员做出的东西,居然能破案?那不就是算命吗?而且从没听说过这样的办法,那根本就是胡闹!
说到底,也许换个大学教授,态度就可能完全不同。现在是个联防队员?警察们丢不起这个脸啊!
到最后,反对的声浪实在太大。于是领导就开始和稀泥,暂时先冷处理——反正李缘是下面派出所的联防队员,公安局内部还是有鄙视链的。
就这么一直留在专案组,算是养了一个闲人。案子能破了最好,无非多了个人吃盒饭。万一所有的线索都断了,到时候还有李缘,起码能够死马当成活马医。
然而想的很美好,李缘却根本就不配合。他直接一拍两散放话要走了?于是崔天放只能硬着头皮过来邀请,算是给彼此一个台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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