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你派几个人,暗中保护隗知!”裴尚令叮嘱。
梁河点头:“老师放心,学生知道该怎么做。”
这边心情美妙,而良家则笼罩着一片阴云。
书房内,老中少三人,沉默不语。
梁宗文是不敢说,害死二弟的证据是从他手中交上去的,恐怕父亲都恨不得宰了自己!
梁桓玉倒是想说话,但身为晚辈,此时此刻没什么发言权。
梁中令眼眶泛红,为官五十年,遇到过大大小小的困难,从来没有哪件事将他逼到这般地步。
他黑漆漆的瞳孔看向老大:“有没有查出来,是谁在背后策划这一切?”
梁宗文起身,砰的一声跪在地面上:“父亲,孩儿无能!”
“你确实无能!”梁中令直接一脚踢中对方心口,疼得梁宗文一时没能起来。
“父亲!”梁桓玉一把将人扶到椅子上,轻声询问,“还好吧?”
梁宗文捂着胸口摇了摇头。
梁桓玉扭头质问祖父:“父亲近来因为二叔的事情,日思夜虑,祖父还下这么重的手,难道只有二叔的安危,才让祖父这般惦念吗?”
“桓玉!”梁宗文听到这话,心都颤抖了下,立刻抓着他的袖子制止,“闭嘴!”
梁中令在家中向来说一不二,几乎无人质疑他的权威,现如今看着一脸不服气的孙儿,还是他最看重的孙儿,不明是非地顶撞自己,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梁桓玉!事情的重点是这些吗?难道不是你父亲蠢得被人利用,若不是你二叔一人承担,那会导致整个梁家万劫不复!”
“都这般年纪了,还如此不明事理,你们父子二人太令我失望了!让我如何放心将梁家交托于你!”
这番话让梁宗文心头巨震,立刻扯着儿子的袖子跪下:“父亲是儿子愚笨,着了小人算计,可谁能想到会有人将关城之府的奏折换掉……”
梁宗文本想解释,但突然被梁中令抬起的手臂:“我且问你,谁让你举荐冯行为关城之府的?”
“我……”梁宗文打起了瞌吧。
“桓玉?”梁中令目光如炬,直射梁桓玉黑漆漆的颅顶。
梁桓玉知道瞒不下去了,索性承认,苦口婆心道:“是我让父亲帮忙的,祖父和三皇子皆不重视骆家,但孩儿知道,骆家将来必成大患,若此时不趁其落魄之际除掉,日后梁家恐难成事啊!”
为了让祖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更是坦白了梦中之事,南夏将乱,骆淮将来必定登基!
梁中令确实很重视,可以听说这都是梦中之事,顿时大斥:“无稽之谈!”
梁桓玉脸色凝重,还要辩驳,只听梁中令怒道:“就算这一切为真,因从未发生之事,杞人忧天,差点毁了家族百年基业,一叶障目!本末倒置!愚不可及!”
“可知道那些事情,难道什么都不做吗?明明我们是有机会的,只要将尽早将骆家除掉,就是解决了一大隐患啊!”梁桓玉声音急切,回想着梦中骆淮的威风凛凛,万人称服,坐拥天下……
梁怀玉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骆家!骆家!骆家!这都成了你的执念!”梁中令看着执迷不悟的孙儿,怒急攻心,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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