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尚令又问:“你在真定期间,难道就没碰到什么怪异的人和事?”
邝丘刚要摇头,就想到一件事:“梁宗武,被刺杀了,下官觉得刺杀之人和送账簿之人,应当脱不开关系!还有,那铜矿坍塌后,据说还有一位秦大当家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裴尚令抚了抚花白的胡须:“难道是这位秦大当家?”
邝丘脸色肃穆:“应当不是!若他敢出现在真定,恐怕早就被梁宗武抓了,就算是他派人,如何能寻得下官踪迹!”
裴尚令浑浊的双眸透出犀利的光:“看来,这背后还有人,一直在盯着梁家!邝丘,日后必须行事谨慎,不要被人抓到任何把柄!”
“下官都明白,裴大人且放心!”
……
梁桓玉找了大皇子两次,都被对方托病,拒绝了。
他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
今日特意打探到大皇子出门去了徐国公府,便在回来的必经之路命人守着。
马车攸的停下,大皇子刚要发火,单从就立刻小跑过来,低语:“殿下,梁公子要见您!”
大皇子头疼扶额,“就说本殿下要进宫。”
单从迟疑,还是道:“梁公子说,今日无论如何,都要见到殿下……他就在府中后门等候,如果被人瞧见了,是不是不太好?”
大皇子心累,算了,躲是躲不掉,迟早有这一遭:“让他进府,小心点!”
单从立刻道:“是,奴才这就去办!”
大皇子下了马车,沐浴更衣,然后故意装扮得憔悴些,才去了正院。
沉重的脚步声缓缓传来,梁桓玉立刻起身,恭敬道:“桓玉,见过殿下!”
“起身,做吧!”大皇子坐在首位,斜倚靠在椅子上,单手扶着额头,时不时咳嗽一声。
梁桓玉看得仔细,额头确实有些许冷汗,唇色发白,难道真病了?
他忙歉意道:“实在是有不得已的事情打扰殿下,惊扰了殿下休息,实乃桓玉之错。”
“咳咳……”大皇子不在意挥挥手,声音嘶哑:“直接说正事!”
梁桓玉抿唇:“殿下,明日我父亲便会在朝堂上提议关城知府人选,还望殿下……”
“本殿下就当做没听到!”大皇子直接说道,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过去:“还有其他事吗?”
梁桓玉见他确实难受,便也不再多言:“桓玉先行告辞,殿下务必要保重身体!”
说完缓缓退去。
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大皇子幽幽叹气:“单从啊,从今日起,皇子府闭门谢客!”
单从立刻应道:“是!”
而出了皇子府的梁桓玉,心情颇高,想了想,特意带上珍藏的三十年陈酿,去了三皇子府。
秋风瑟瑟,三皇子一身雪白长袍披在身上,坐在凉亭中钓鱼。
看着梁桓玉脸上的欣喜,他不禁转头问:“今日怎么如此高兴?”
梁桓玉脸上确实洋溢着笑:“马上就到秋闱,今日被老师夸赞了,桓玉便想来和殿下分享这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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