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来刘永山天天都在村委会里坐阵,来处理村里一些丈量和准备拆迁的事务,只有晚上才有时间回到家里来。
这天晚上已经十点多了,刘永山正在家里和黄玉芳看电视,突然有人嘭嘭的敲起他的大门来。黄玉芳起身来到堂屋门口手扶门框问道:“谁呀?”
大门外的人道:“是我他嫂子!”
黄玉芳一皱眉还是没听出是谁家的女人来,便拉开了门灯去开大门,大门一开灯光下才知道是村里刘得负的老婆万美婷,万美婷手里拎着一个扎着口的手提兜站在了大门口。
黄玉芳手扶着两扇半开半掩的大门打量着万美婷道:“哎,婶子天这么晚了你这是来……”
“嘿嘿嘿!”万美婷往后扭瞅了瞅街上低声道:永山在家吗?”
“在呀,您有亊找他?!”
“嗯!”万美婷随道:“那咱走进家里说去吧!”
黄玉芳也就没再说啥,随后二人相跟着往上房里走来……
刘永山听到说话声,便站到堂屋门口道:“哦,是婶子过来了,来屋里坐吧!”
走进屋里万美婷把手提兜放在了当门茶几上,一屁股就坐在了当门的沙发上!然后左右瞅了瞅,“琳琳呢?”
黄玉芳道:跟他姑父在县城里上学住校不回来了。”
“哦,看看要不我说你还是摊了一门子好亲戚呗,不像俺尽些穷亲戚想占光都占不上,嘿嘿嘿!”
黄玉芳抿了一下嘴一时没有言语。
刘永山点燃了一支烟,翘起二郎腿抽了一口望着茶几上系着口的手提兜,就猜着肯定是酒,便试探的道:“婶,您来我这里拿这些东西干啥?”
万美婷又嘿嘿笑了,“永山我过来给你提了两瓶汾酒!”刘永山立马就知道是找他来办事的,一蹙眉道:“哎呀!你看你闹得有啥事过来直接说不就行了呗!还用带这些东西干啥?一会走时捎回去我可不要哈!这乡里乡亲的哪能这样做?啥事您说?”刘永山也没拐弯抹角又直接了当的问道。
万美婷舔了舔一下嘴唇就开了口,“是这样永山你哑巴叔(绰号叫哑巴)他老实有话说不出来才让我过来了,你也知道我们家里庭情况,因兴计划生育我们老两口就生了宝平这一个孩子,上了几年的学也没考上高中,这不就跟他爹学起编织活来了,你叔他会编织手艺在咱村里谁不知道?编席打篓没有难住他的活。后来宝平不是找的咱这卢花村里媳妇吗?结婚时还是你陪的客你忘了?”
刘永山点了点头。
万美婷又接着道:“这是我给你说起家丑事来了,我和你叔打算宝平结了婚也让媳妇跟着学编织活,可结婚后她说啥也不愿意干,嫌干编织活没出息,就算你不干待他爷俩编织出活来你在集上买也行吧?总比我这个老婆子在集上卖强多了吧?可这媳妇不爱这手艺活不说,但也不愿意去干集卖嫌丢人!自从她与宝平结了婚成天就噘着个嘴没高兴过,你也知道宝平他随了你得负叔的性格了,也是个三踋踹不出屁来的老实人,结婚后他就怕媳妇一绝,在媳妇跟前出不开身,你说我们老两口能说啥?说媳妇吧怕给儿媳妇争吵起来以后闹得不和睦了,说儿吧又知道儿子受委屈……
“后来她说她去打工去,去就去呗咱也管不了她,就去了咱镇上周圣才的纺纱厂,这话说起来也真丢人,也怨这媳妇子忒风流了,后来她就给卢家庄一个修车工搞上了,两个人不是偷跑了吗?这事瞒也瞒不住你也知道,弄得咱整个挑花村里丢人败坏。这男孩子也忒操蛋了你都结婚有孩子了还瞎胡搞啥?万美婷啰哩啰嗦的说的没完没了了……
其实刘永山早就知道这些不光彩的丢人事,可又不好意思打断她。
这时听着的黄玉芳托着腮帮望着万美婷插言道:“不是听说他们两个后来也跑到深圳去了吗?”
“可不是吓得!那边男的媳妇的娘家不愿意了呗,媳妇不能在婆家活守寡吧?后来就给这男方闹开了,要告这男方犯重婚法非治罪他不行,男方的父亲给亲家公赔礼道歉说了好多好听的话,咬呀切齿发狠一定想法设法让他儿子追回来。这男方的父亲打了好多次的电话并威胁儿子在不回家来老爹老妈就喝农药死了!这才撒谎把两个人逼了回来。可跟他跑的俺这儿媳妇也怀上了你说丢人不丟人?后来俺儿媳妇在娘家偷偷流了产,现在还一直在娘家住着呢,她是没脸回俺这里来了。这不俺这亲家公又带东西过来跟俺这边赔不是商量,说别管咋地了我也知道这事丢人!就算把她砸死她也是一条人命,闺女也后悔了,亲家公赔理道歉的说,咱以后还是亲家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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